项容观察了一遍那些痕迹,方向凌乱无比,让人眼花缭乱,唯独少见去往东北方雍州的。
和去年逃难比起来,项容今年多了辆板车。
这是瞿麦入城之前留下来的。
瞿麦最后一次来找她的时候,项容曾让他带走,去往长安的路上也许用得到。
不过那时积雪还厚,辛苦挖出来的道路比较狭窄,只方便人类通行,板车推起来太费力。
于是瞿麦最终还是没把板车带走。
项容把被褥之类的大件、装少量干粮的包袱都捆在车上,角落堆了些枯柴。
路上人多了,她无法甩开人群,干脆推个板车为物资的取用做遮掩。
靠近车把手的边缘,放着柴刀和弓箭。
为了防止把寒风把脸刮出裂口,项容照旧用面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雪地护目镜是不方便戴了。
她重新给自己化上妆容,露出来的眉眼显得凶戾一些。
好久没打理的长发给剪短了,恢复成利落的短发。
毡帽一扣,潇洒上路。
唯一的问题是,推车的手隔一段时间就冻得像冰块。
即便里面戴着皮手套,外面有麻布手套做遮掩,还是有冷风从手腕处的缝隙里钻进去。
项容用细细的橡皮绳束缚住袖口,这才暖和起来。
出逃的百姓不少,踩雪的咯吱声连绵不绝,听得人牙齿发酸。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茫茫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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