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直沉默不语,徐怀谷便喊他道:“爹。”
徐行川嘴皮子动了动,没去理他。
徐怀谷知道这是自家爹在生自己的气,这么多年来,自己也没寄过两封家书,他皱眉低下了头。
余芹细声细语喊道:“爹。”
徐行川点了点头。
余芹劝道:“您也别生我俩的气了,大家能一起团聚就好。”
妇人一面缝线,一面满不在意地说道:“他呀,才没有生你们的气。
老执拗的性子,越老越倔,别理他。
别看现在和块木头似的,过两日就会开口说话了。”
余芹还是不放心,又喊了两声“爹”
,徐行川这才答应了下来,余芹和徐怀谷稍稍放了心。
妇人说道:“余丫头,你眼神好,帮我穿根线吧。
唉,还是老了,这灯下始终看不清楚,连针线也穿不进去了。”
“娘,您放着,给我来。”
“你们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才走?过年也就半个月了,好歹过完年再说。”
“还早呢,这次回来不急,再有什么事,肯定也是年后再说了。”
“那就好。
等到正月里,挑个好日子,把你俩的大事办了才好。”
提及此事,妇人的笑就停不下来。
她低头看向帮她穿针引线的准儿媳,和蔼地露出笑容。
妇人在村镇上过活了一辈子,境界不境界的她不懂,扶摇宗山上到底住的是什么人,她其实也不太明白。
她只晓得,眼前的女子温柔孝顺,是个好姑娘,徐家能娶到她是福气。
那盆炭烧得正是红火,浅浅的火苗往上窜,照得人面上霞光满溢。
妇人笑了,徐行川微微露出笑意,余芹也笑了。
在这冬夜的小镇,窗外寒风萧瑟,木屋里却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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