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忽地一空,被拔得肿胀不适的丁香小舌终于被放过。
阿蒲蒻全身瘫软的倒在他怀里,吁吁喘息。
如果每次解毒都像今天这样,她一定会被憋得背过气去。
一息还未平歇,她还在胡思乱想,青年的脸再次靠近,薄唇朝她的眼尾凑过来。
阿蒲蒻本能的惊慌闭眼。
一团漆黑中,感知变得更加灵敏。
他的唇带着火热的温度小心翼翼的落下,轻轻吮去少女眼角的泪花。
原本按在她脑后髻上的右手手掌落下来,和包裹伤口的手帕一起抚上她的脸蛋,粗粝的虎口正好托住她小巧的下巴,覆了薄茧的拇指抵靠在水亮润泽的唇瓣上。
缓缓摩挲。
蜿蜒在唇边莹亮的水丝被他细致的拭净。
真是个水做的人。
醺红的俊脸沿着柔媚失神的眼眉滑了下去,靠到她的耳边,喃喃低语,“如果是别人,姑娘也会这样对待吗?”
突然没头没脑的问过来,话里酸溜溜的,满腹的幽怨。
“什……什么?”
她的神志散乱,心思昏沉。
青年的脸酡红如醉,喷洒出滚烫的气息:“如果是别人,姑娘也会为他解毒么?”
神思被完全拉了回来。
她想起来了,嵇成忧在赛场上为她教训那个无礼的西戎人,蛊毒又作了,她想缓解他的噬心之痛,结果…谁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别人,是二公子你,只是你啊。”
少女的眼瞳中还闪烁着湿漉漉的光泽。
回答天真依旧。
她到汴京之前就知道,嵇家二郎是阿母命她为之解毒的宿主,是族人敬仰且畏惧的恩人,是天下人交口称赞的君子,克己复礼,光明磊落,谦谦仁和。
这些她都可以不在意,于她而言,他和她在山寨每日要喝的药汁没什么两样。
她忍着苦涩,皱着眉头也要把药喝下去,只因她是他的药人。
而她,亦视嵇家二郎是她的秘药。
她为他解毒,因他亦能根治她的隐疾。
各取所需,这很公平。
然而自从她来到汴京,从一开始被拒绝,到那天在微雪堂书房的恍惚如梦,再到今时今刻的相拥相吻,她的心思变了。
她有了私心,有了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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