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颔首。
账簿里虽有关于贪污往来事迹,可涉及到东宫的自然慎之又慎,怎可会落入邬思道手中。
“其实邬某还藏了另外一件东西。”
邬思道坦然说道。
他从袖口里取出了另外一件东西,安放到桌面上。
小巧的印章圆润可爱,一看便是上等的质地。
这上头所刻的只有两个普通的字眼,天佑。
温凉蹙眉,“这不可能。”
这般显眼的东西,怎可能让它流落在外,最后落入邬思道的手中?
天佑两个字并不是多么难见,难得的是那其上的字迹!
温凉看过康熙改的奏章,这是康熙的字迹!
换而言之,这个印章极有可能是康熙亲自做的。
只看那斑驳的痕迹,便可断定做工者不善此道。
温凉猜到的事情,邬思道自然也能联想到。
他淡淡地开口,“邬某并非藏私,初始以为皇上插手其中,后又因此判定太子参与其事。”
事关重大,难以成事。
“这私印,先生欲如何处置,如今邬某便全权交托给先生了。”
“为何不寻爷?”
温凉淡声道。
账簿上交时,邬思道又为何不把这印章也一概交付。
“贝勒爷并不信任邬某,”
邬思道轻笑起来,“他不会相信邬某的判断。
可你会。
他相信你。”
邬思道的笑意藏着深意,他起身道,“邬某所求不多,仅一事而已,如此便足以。”
温凉见着邬思道蹒跚往外走动的模样,顿起明悟,“那个所谓背叛你的友人,才是这一切的关键!”
邬思道语调苍凉,“确是如此,可惜他为救邬某而死,已然葬身鱼腹。”
温凉骤然起身,盯着邬思道的背影,“那人是谁?”
“江南无名氏。”
邬思道踉跄而走。
温凉望着桌面的印章思忖,若是这么直截了当地把印章交给康熙,康熙帝会如何?
等温凉揣着印章慢悠悠地来到了外书房时,距离他见到邬思道已经过了半天。
胤禛本打算处理事务,眼见着温凉前来,自然是把手头上的东西先放下来,“先生怎的过来了?”
温凉在胤禛的示意下在对面安坐,然后从袖子中掏出印章放在桌面上,“邬先生给了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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