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却不是这样的人。
胤禛闭目养神,悠然地想到,他可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回到府内,胤禛方才入府,便有着一堆的事情寻他,他如今已不再是那个闲散贝勒。
温凉无事,回到屋子后,特地挑出一个匣子安置和顺的两件东西,而后又一起放到最里面。
绿意给温凉整理着换季的衣裳,小院那场火虽烧光了温凉所有的东西,不过那日身上的衣物还在,恰好当日他腰间佩戴着胤禛所赠送的玉坠,不然的确罪过。
康熙帝得知温凉的损失,眨眼间又赏赐多次,瞬间把温凉闲暇的房间给堆满了。
苏培盛不得不在后面又给温凉腾出来一排房来。
温凉在窗边坐下,顺手又开始磨墨,一边磨着一边思忖。
许久后,温凉看着磨好的墨水吐了口气息,慢悠悠地又铺开一张纸,他隐约记得贝勒爷似乎一直在默默践行着航海的事情,此事需要记下。
“先生,邬先生来了。”
绿意扬声说道。
温凉一顿,看着刚起了个头的文章,放下毛笔后顺手又把纸张给揉搓起来,丢到了旁边的纸篓里。
温凉倒没想过,邬思道竟会主动来寻他。
邬思道入屋后,绿意连忙给两人奉上茶水,而后又安静退下。
温凉抬眸看着邬思道,“邬先生别来无恙?”
无事不登三宝殿,若说邬思道只是来寻他叙旧,温凉定然是不信的。
邬思道慢腾腾地掀开了茶盖,轻嗅着茶香味,“的确是有事来寻温先生。”
他轻声说道,也没拐弯抹角。
“邬某有一事不求甚解,因而来请教温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邬思道笑言,“《素问》里有言:主药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
先生以为,幕僚者为臣,或为使?”
君臣佐使,此乃中医代指不同中药作用,也指示着中医中药物和谐的道理。
如今邬思道以君臣佐使指代,想必所谈的,也不仅仅只有这点心思。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孔圣人早有言论,邬先生又何必自扰?”
温凉淡漠言道。
邬思道抚掌而笑,“大善。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如此看来,邬某果真也是庸俗之人,不得脱离此道。”
“先生有话不妨直言。”
温凉抬眸看着邬思道,他一直认为邬思道是个有意思的人,若今日前来仅仅只是为了述说这事,那便令人失望了。
“邬某是为了江南一事。”
邬思道痛快地开口,方才温凉所对甚合他的脾气,“贝勒爷所带走的账簿虽能有所作为,可仍然不够。”
“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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