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胤禛不可能如此折辱温凉。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他换回男装。
这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可对温凉来说,代表的意义却不止如此。
温凉淡漠的神情在梳妆镜内显露出来,他和系统的对话仍历历在目,若是想要改变任务人设,并不是不可以。
只要这个过程符合逻辑,便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温凉来这里好几年了,到了如今,对此事已经不存在记挂。
男装也好,女装也好,对温凉意义都不是很大。
融合了温凉的记忆,或许也融合了部分情感,他并非那么抗拒。
平日里因为需要出外行走,为了不给贝勒府惹来麻烦,温凉一直是换做男装。
可之外便一直身着女装。
日日夜夜,在外行走,都恢复原来的相貌,对温凉而言,是挑战,也不算是个挑战。
胤禛是察觉到了,温凉并不是非要女装不可。
年幼时的记忆给原先的温凉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这身女装于他而言更像是一层保护壳。
胤禛的做法,似乎是某种程度上想要帮助温凉。
温凉解开头发,一点点地重新疏通。
这个事情他很少做,一贯是绿意在帮忙的。
这不难。
康熙四十二年,正月,康熙帝再次南巡,胤礽、胤禛等人随行。
按照着不同的等级,大军出发时,早已在各府门前等待的马车会随着车流汇入,顺利地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行驶。
戴铎在这次出行中被胤禛带上,此刻正站在门边等待着贝勒爷的出来。
只是他心里仍然有些奇怪,往日若是贝勒爷出行,他身边带着的幕僚约莫是数人,这一次却只有他和沈竹两人?
清晨薄雾,日光透着淡淡雾气洒落下来,细碎的色彩散落各处,嘴边带着呼出的白雾。
戴铎原地跺了跺脚,寒冷随着他站的时候越长而侵入他的脚趾头,刺痛让他在马车边来回走动着。
他看着马车队伍有些好奇,这本来该是三辆而已,如今怎的是四辆?
旁边沈竹也在搓着手,哪怕是正月里,昨个晚上才刚刚下了雪。
如今正是化雪的时候,最是寒冷。
脚步声伴随着些许喧哗声从大门内传来,戴铎和沈竹的注意力连忙收了回来,看着一双漆黑靴子跨过门槛,然后又是一双同样质地的靴子。
咦?
戴铎往上看,先是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胤禛,他的身影挺拔,此刻正转过头去同身后的人说话,侧脸在阳光下稍显温和,这是他难得看到贝勒爷心情愉悦的时候。
然后,他看到了贝勒爷身后的人。
清隽样貌,淡漠的神情,眉宇间带着淡雅之气,漆黑的眼眸深沉,那青年只是和贝勒爷在说话,并未曾看到这个方向。
那个人的模样如此熟悉陌生,戴铎恍惚间竟是看不出此人究竟是谁。
温凉的视线扫过台阶下一脸茫然的戴铎,同胤禛说道,“戴铎发现了。”
他与戴铎关系还算可以,以他的能耐,只要看到他原来的模样,便能猜到温凉究竟是男是女。
胤禛淡淡地扫了眼戴铎,口中说道,“戴铎此人心思较沉,知道轻重的。”
直到温凉上了马车,他与戴铎沈竹之间的交集就只有一个点头。
然后温凉便跟随着胤禛身后,上了第二辆马车。
戴铎在马车上恍惚了半天,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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