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困顿的目光微微一怔,没想到傅时修会问出这种话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怎么可能?”
傅家在京都权势滔天,财力更是富可敌国,就算是那天傅家从财富榜上下来了,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普通人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随口说说而已,”
傅时修看了她一眼,往前继续走了。
明歌在原地顿了几秒,转念一想,傅时修刚刚兴许是在试探她什么,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当下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反应,忙追了上去。
“傅先生,不可能有那天的。”
明歌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傅时修的神色。
他的侧脸线条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冷毅,看不出什么情绪,“人站的越高,稍有不慎,摔下来就是粉身碎骨。”
你看平地起高楼,高楼塌陷的那天,站的越高的人摔的越狠。
明歌愣了一会儿,正色道,“如果真的有那天的话,先生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不遗余力的帮您,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我懂。”
明歌的话,傅时修似乎并未听进去,眉眼依旧冷峻,“不必,要是真有那天的话,谁也帮不了我。”
像傅时修这样已经站在顶峰的人,如果真有落魄的那天,无论什么人帮他忙,怼他而言都是一种羞辱。
“但,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说完这句话后,他侧目看了明歌一眼,“起码在你的有生之年是看不到这一天的。”
明歌绷着脸,“您是在咒我命短么?”
“像你这样做事冒冒失失,顾前不顾后的,小命哪天怎么没的自己都不知道。”
“您这是又在提醒我什么么?”
“想知道?”
“谁不惜命啊。”
“我不可能时时刻刻派人盯着你,自己提防着点儿吧,别随随便便就相信人,尤其是你身边那个侦探。”
“怎么了?乔先生有什么问题么?”
提到乔寒笙,傅时修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让他帮你忙也未尝不可,只是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乔寒笙和乔致远有仇这事儿,不告诉明歌也是不想让她牵扯的太深,这件事她知道也没什么意义。
看着傅时修若有所思的样子,明歌大着胆子问道,“先生是在关心我么?”
“傅家的少夫人,哪天要是被人耍的团团转,丢脸的是我。”
“关心就关心呗,干嘛不承认,还非要找个借口,”
明歌撇撇嘴,“你这样口是心非的人,真不知道那位eileen小姐是怎么受得了的。”
说完这话,明歌猛地捂住嘴,意识到自己失言。
面对傅时修冷凝的目光,求生欲爆棚,忙解释,“我就是随口一说,绝对没有要套话的意思,我以后什么都不问,别人跟我问起eileen以前的事情,我就说我失忆……”
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的,傅时修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失忆这种话别人会信么?”
“那怎么办?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明歌捂着嘴说话的声音也嗡嗡的说不清楚,小声嘟囔着,“您也不让问啊,之前奶奶提起三年前的事情我差点就露馅来着。”
傅时修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
明歌这回真的不是在套话,她是真的在为自己换上的这个新身份考虑,既然自己是eileen,那么关于这个女人和傅时修的关系总得弄清楚,光是知道背景资料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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