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就知道吃。”
白衣人笑呵呵地道,“人生快意,岂能负了美食?”
少女不禁疑惑,双手抱胸道,“二哥这是去了哪里?一路风尘仆仆,竟连吃都顾不上了。”
白衣人从小二手里接过了碗,用筷子翻着滚烫的面皮子道,“去看望夏水祭啦,妹妹这样的大家闺秀定然是去不得的,为兄便只好勉为其难,替你去瞧上一瞧。”
少女皮笑肉不笑,“那我还该谢谢二哥了?”
白衣人吃着面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以示免礼。
少女见状,更为恼火,蹭地站起了身,一旁的侍女战战兢兢立到一侧。
她沉声道,“防风邶,你何时才能着调一些?”
说罢,便转身带着两个侍女一路上二楼,回房里去了。
防风邶垂眸看着碗中面皮,仔细吃着,从头到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傍晚时分,防风意映带着两个侍女从房间出来,才下了楼,便见防风邶换了一身红衣,晃晃悠悠从房间出来,眉头一拧,她道,“二哥不是才回来,怎么不多睡一会?”
防风邶下到折中的平台,抬腿一跨,坐到楼梯围栏上,低头看着她道,“怎么,妹妹是觉得我这个哥哥上不得台面,不愿带我去看赤水一族的新船吗?”
防风意映转头昂,义正言辞道,“二哥不是说这场面太大,去了会局促吗?我这不是,替你考虑吗?”
防风邶冷冷一笑,跃下围栏,走到她身边道,“我方才想了想,既然父亲让我同你一道来此,定然是有事要办。
总不好让你一个人去应对,是吧?”
他说着,转头去看她,眉眼间皆是笑意。
防风意映看着他,整日的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心下不由怨气横生,“既然知道,前日为何要走?害我一人应对,险些坏了大事。”
防风邶惊讶道,“前日?赤水族的船不是今日才下水,我选在前日出去游玩,又有何不妥?”
他一味的装傻,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防风意映倒是不好开口,一张小脸憋得微红,她撒气似的道,“无赖!”
说罢,转头便走了出去。
防风邶歪了头,似在思索,但很快,嘴角便噙上了一丝微笑,甚有些戏弄的味道。
前日究竟生了什么,他又如何不知?
此行虽说是为了去赤水赴赤水氏之约,实际却是为了刺杀轩辕王孙,玱玹。
防风氏为了自保,选择了站在五王一边,但作为嫡系一脉,玱玹一日不死,五王夺位之路便一日不得安稳。
为了权利和地位,防风氏一力承担刺杀职责,多次行动均未果,于是派出防风意映和防风邶,前往赤水,伺机而动。
二人原本是打算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找准机会下手。
可对防风邶来说,此行机会难得,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于是便找了个由头,提前离开了。
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生了什么,但防风意映一向是个行事稳重的人,会这般恼怒,不惜在人前火,想来定是生了什么意想不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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