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毫无怯意,站直了身子道,“轩辕粮草尽出香稚,以家主威严,说出的话便是定下的规矩。
山越氏经营上千年之久,绝无欺压打击的必要。”
白衣人道,“山越氏的确没有欺压打击的必要,却做着垄断的生意,漫天要价。”
管事的依旧是一派自然的模样,“客人,如今正值雨季,您又要得急,路上运送也是一件难事,这价格核算在内,已是成本经营了。”
白衣人随即松手,跃至半空,而后一掀衣衫,便又落回平台上,“听管事的意思,这货物的运送,还要另外加钱?”
管事的恭敬行礼道,“不瞒客人,自神农为轩辕所征,水路6路一线皆在管束之中。
上月朝云峰传来消息,水路运行皆须上报行程,备案后方可通行。
客人这批货要送到轩辕同高辛的交界处,地处偏远,且位置敏感,即便有涂山氏的货船运送,书简却得由山越氏开具,其中风险”
他说着,抬眸将这人打量,而后又低头,诚恳道,“客人应当也十分清楚。”
白衣人皱起了眉,思索了片刻方才开口道,“日后行事又艰难了几分。”
管事的这才松了口气,将腰弯得更低了一些,“客人理解就好。”
出了侧院,白衣人又裹紧了身上斗篷,即便高个子已尽量将伞往他那边偏去,雨水却还是将他肩头打湿。
他开口道,“看来轩辕老儿并未放下将我们赶尽杀绝的心思。”
高个道,“相柳大人,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相柳道,“走一步是一步,如今粮草已备,至少短期之内不用担心军士口粮之事。”
瘦子凑上前来,“可是大人,这批粮草,也只够我们过三个月的,下来该怎么办呢?”
高个道,“是啊大人,小祝融大人筹措的资金除了买粮草,剩下的实在不多,还有兵器和药品需要筹集,根本不够。”
相柳看着前方,一言不,似在思考。
高个见此情形,也不再多话。
瘦子却十分焦心,“原本6路已十分艰难,如今水路也受管束,今后粮草的运输岂不更加难办?”
高个听着他似自言自语的话,不禁摇头。
相柳从他手中接过雨伞,“你们先行回去,后日还要押送粮草,路上长途跋涉,先养足了精神才好应对。”
瘦子赶上,将高个撑到伞下,振奋道,“是!”
高个却又问道,“那大人您呢?”
相柳仰头看向低沉的天空,“如今多事之秋,我要去同小祝融大人碰个头,方可做下决策。”
高个也随即道,“是。”
杳杳袅袅的江南,书困笔乏的江北。
轵邑城中一所破宅院里,三两个打扮粗鄙的柴郎坐在简陋的食案边,两盏破碗,三块肥肉,就着东家长李家短的话头,说得口沫横飞。
跛脚的老头在门口的煮锅里搅弄着,听见外头传来声响,长满花白胡子的薄唇动了动,“吃肉还是喝汤啊?”
进来的人穿着厚重的粗麻斗篷,掩在帽檐下的络腮胡子动了动,“来一块饼子两碗汤,三两驴肉,四斤烧酒。”
话音刚落,那老头糊混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停了动作,转过身来恭敬地对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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