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琮手中拿着本泛黄集子,心内悚然一惊,连忙伸手接过放回书架。
“这书你现在可还看不懂。
要是想看什么别的,我再挑几本浅近好玩的给你送去解闷。”
“是了,贾安贾乐可还好用?”
贾赦急急忙忙转开话题,倒像是有心想要掩饰什么一般。
贾琮笑了笑:“徒烔是谁?”
贾赦的目光落在那满满当当的书架上,眼底忽然涌上了几分悲伤。
半晌,才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叹息。
“那是先太子殿下,义忠亲王……”
荣庆堂一事过后,贾赦心中已不将贾琮当作寻常七八岁小儿看待。
这几日贾琏暗中调动人手,追查昔年生母逝世与长兄夭折一事,自然瞒不过贾赦耳目。
当天,他的确要贾琮出言点醒贾琏,切莫再将二叔二婶当成好人,休要被人一骗再骗。
却不知道贾琮究竟说了什么,让贾琏甫一出手便是查找昔年真相。
“啊?先太子?”
一旁的贾琮霎时心头大震。
后世网上有一种说法,贾赦与东府贾敬都是原太子义忠亲王伴读。
太子“谋逆”
,两人俱被牵连。
所以一人蛰伏东院,将家主所居荣禧堂拱手相让。
一人明明是金榜题名的二甲进士,却被迫出家,只在城外玄真观隐居。
自古以来,只要事涉皇权更迭,内中种种血腥龌龊,尔诈我虞,云谲波诡,层出不穷。
莫要说区区一个贾赦,贾敬,便是贾代善贾代化齐至,也未必能够护得阖族老幼周全。
从刚刚那本集子扉页上留下的话来看,这个猜测还真可能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是了,你这一大早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贾赦收回心神,低声问道。
贾琮笑嘻嘻地回答:“刚刚带着贾安贾乐在东府演武场练扎马步,我们遇见焦大来着。”
“爹,你可知道焦大是不是会武功?能不能让他亲自教教我们?”
贾赦笑了笑。
“焦大是你伯爷爷昔年帐下亲兵,手底下当然有两下子,不然怎么可能千军万马中背着你伯爷爷逃出命来?”
“不过,若论武功,也应该跟贾安贾乐两兄弟的爷爷差不多。”
“琮儿,难道你不想继续读书了么?怎么又想着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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