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倏说:“容公子不满意是对的。
听说房家不久前收罗了十个江南的绝色美女送与西南王,令吴家大小姐不开心。
这项计划本就出于吴家的私心报复,我们若是同意,变成了他手中的刀。”
容韵说:“你既然不同意,为何要来?”
谭倏正色道:“我来此,是为了见容公子。”
容韵说:“看来是我容家的门太小,请不起林公子,才要你跑到吴家来见我。”
陈致原以为谭倏多少会露出尴尬或无措,谁知竟面不改色。
他说:“这是机缘巧合。
我本打算邀请荣公子过府一聚,却被吴家捷足先登,想着相请不如偶遇,方才来此。”
容韵道:“你见我为何?”
谭倏说:“论政。”
容韵皱眉:“论政?”
“不错,”
谭倏兴致勃勃地问,“容公子以为,谁能结束乱世?”
容韵觉得这人奇怪极了,谁会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袒露心声、畅谈国事?但师父没说话,只好按捺着性子聊下去:“唔,自然是西南王。”
谭倏翻开折扇,轻轻地摇了摇:“容公子所言不实。
容家若要支持西南王,大有机会,何必等到今日?”
容韵说:“此一时,彼一时。”
“此时如何,彼时又如何?”
以为勾起了他的谈性,谭倏笑得灿烂。
容韵说:“此时我做主,彼时我爹做主。”
谭倏:“……”
也是挺有道理的。
谭倏又说:“陈轩襄虽然继承了西南王位,却胸无大志,与其父相差甚远,难当大任。”
容韵说:“这样啊……”
谭倏期待地等着他说出下一个名字。
“那就没办法了。”
容韵说着,就准备拉陈致回去。
“等……等一下。”
谭倏拦住他的去路,心中无比抓狂:什么叫做“那就没办法了”
?身为天道之子,不应该怼天怼地怼世道,充满了“没有我,天下就是搞不定啊”
的谜之自信吗?为什么胸无大志!
容韵不耐烦地看着他,大有他再说一句废话,自己立马翻脸的架势。
谭倏看懂了他的表情,开门见山地说:“我欲效仿念心兄,投效主公麾下。”
虽然他的自我价值还没有体现出来,但是,有林家做后盾,容韵绝对没有推拒之理。
哪怕对他不放心,也绝对会先收下,再收拾。
但是,容韵岂是一般人能揣度到的?他不假思索地说:“不收。”
谭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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