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都已经这样了,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每个人都走向各自守卫的城门。
所谓战友,就是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伙伴。
梅免发动了进攻,伊阙战役开始。
从某种意义上讲,古代的战争史,也是一部城池的攻防史。
几千年来,“攻城拔寨”
是历来战争的直接目标和关键动机。
随着战事迭起,攻防相生,城池也因此成为最大最重要的战争舞台。
特别是在春秋战国时代,诸侯纷争,群雄并起,战争极其频繁,也因此形成了各诸侯国割据自立的多中心城池筑城体系,仅《春秋》、《左传》、《国语》提及的城邑地名就达千余座。
据不完全统计,仅战国时期较大规模作战行动就有230多次,其中23以上和攻城有关。
根据《孙子·谋攻》中“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的说法推断,在那个冷兵器的时代,攻城往往会伴随着极高、极可怕的伤亡率。
但这也同时说明当时的守城战术和器具,必然非常完备和发达。
因此,有兵圣之称的孙子,也认为攻城是万不得已的“下下策”
,并告诫道:“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对此,同时代的墨子也持相同观点,并利用自己掌握的“完美守城攻略”
,四处推行自己的“非攻”
理念。
在他的著作《墨子》中第十四、十五卷就专门介绍了守城的装备、战术、要点,共二十篇。
虽然目前仅存十一篇,可已经几乎涵盖了所有的冷兵器时代的城池防守之术。
从军事博弈的发展脉络看,历代中原统治者,之所以都特别偏爱建立在城池防守基础上的“非攻”
军事防御手段,也许正是得益于筑城技术的高度发达和城防之术的极高效率。
于是,专守待敌、后发制人的“筑城防御”
军事思想大行其道,并极大地影响了中国历史文明的走向。
从秦始皇修筑万里长城开始至今,无论是历代对于长城防线的高度重视,还是今天我们依然用“钢铁长城”
来形容我们的国防理念,都足以说明这种以城墙为基础的战略防御思想,对我们的影响是多么重要、多么深远。
当然,这种“被动防御”
的军事思想形成,除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的平和民族性格因素外,还与中原民族的生存环境和经济特征是分不开的。
中原民族的农耕经济,自然离不开长江、黄河广大流域的沃土滋养,中原民族已经习惯了定居的安乐和富足,自然不会,也不愿像游牧民族那样游击争斗。
而平原之上,无险可守,要守卫自己的领土,保护自己的家园,特别是针对游牧骑兵部队骚扰的最好办法,自然是建造坚固的城墙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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