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贵喝得醉熏熏地迈着四方步从大宾馆的电梯里探出头来,左右瞧瞧没有人非常宁静的楼道,红色的地毯向左右两边延伸,一直通到以俯视南方街景的落地窗户前,宾馆楼下的车水马龙,已经把它们的喧啸和霓虹灯全部地送进这温度恰到好处的宾馆里。
《无广告》
他为了揽到一项住宅工程,由朋友介绍,大老远地从寒冷的b市赶过来,请吃饭、谈条件,只要能拿下这个工程,他什么条件都以让,包括宋艳娇。
他朦朦胧胧地看清楚自己房间的门牌号,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啦,于是,大拇指狠狠地按下房间门口的那个电子门铃。
“叮铛——叮铛——叮铛——”
,门口立刻拉开一条缝,里边拴着保险链,还有一张清秀的脸,“刘哥,您回来啦?”
“喝多了,请朋友,喝多了。”
刘长贵一脸的横肉,浑身的酒气,两眼刺出贪婪的光。
宋艳娇打开大门,伸手搀扶着他,转身把大门关上。
“咚——咚——咚——”
,建设工地气锤的声音从飘卷起白色细纱窗帘的外面传进来,振耳、锤心。
“,都什么时候了还干,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刘长贵冲到窗户的面前,扯开嗓子,对着灯光刺眼的建筑工地大骂着。
“咚——咚——咚——”
,建筑工地的气锤什么也没有听到,继续闷着头,一下一下地砸下去。
宋艳娇赶紧伸手,把窗户拉上,房间里顿时宁静下来。
下午刘长贵出去谈生意,把她一个人关在宾馆的房间里边,她就打开了窗户,她要透透气。
刘长贵出院后确实给她解决了一房一厅一厨一卫的新房子,她的居住条件好多了,同时,也为刘长贵经常“关心”
她创造了条件。
新小区里边谁也不认识谁,即使是认识也当彼此从来没有见过面,俗话说:只管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她宋艳娇上班打车,下班做饭,刘长贵打电话给她,说是要到新小区来,她就乖乖地梳装打扮,涂脂抹粉,把房间打扫干净,好好服侍他。
他刘长贵是“财神爷”
,他给她物质的保证,给她摆脱贫困的支持,这是那些拼命打工挣钱的蓝领们不能做到的,靠他们,她这辈子也住不上新房子,何况她还要给乡下的父母寄钱,给农村的弟妹凑学费呢!
“陪我洗洗澡!”
刘长贵脚跟站不稳地解开自己胸前的纽扣,两眼吊着,酒还没有醒。
宋艳娇连忙跑上前,一边扶着他沉重的身体,一边帮他解开胸前的纽扣。
“你——你——你是护士,我的贴身护士。”
刘长贵卷着舌头,嘴巴半张半开,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他抬起右手,搂住宋艳娇白嫩、细长的脖子,左手不老实,在她的胸前乱摸一气,“哈——哈——哈——,江南这地方好玩吧?江——江——江南出美女啊!”
宋艳娇脑袋里空空的,刚才冒出来的那些东西都烟消云散,她现在要做的是伏侍好这个“财神爷”
,让他高高兴兴的,她也就阿嘧陀佛啦!
原先她向医院请假,说是出门一个星期,护士长很纳闷:婚假?她并没有嫁人。
探亲?也没有看见她心不好。
两年多了,宋艳娇没有休过一天假,护士长点了头,她就跟着刘长贵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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