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认识这个人吗?”
管沅看着呆愣的哥哥。
不解地问。
管洌急忙否认:“不,不是。”
他很想说他不认识,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我只是,觉得此人眼神太过冷厉。
你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人?”
管沅没有过多怀疑,哥哥性格中本就有一些大条,何况哥哥不会骗她。
她只是回答:“他曾经救过我,所以我想找到他,否则连自己的恩人都不知道是谁。”
管洌轻吸一口气,接过画轴:“我明白了,京城和庐陵是吗?我会尽力。”
送走妹妹,站在清水堂门口的管洌神色复杂。
他当然知道画中的人是谁,但是——
救过妹妹?还在庐陵出现过?
一切都太不正常了,更莫提此人的身份
他应该怎么办?就和妹妹说,他找不到?
管洌愈发纠结起来。
此事又问不得旁人,他到底该不该说出真相?说出真相,又会对妹妹有什么影响?
二月十二,又是一年huā朝节。
仁和大公主府,这次没有如往常一般出来做东,邀请各家小娘子斗huā比诗。
出了纵容焦家败坏礼义的事,仁和大公主再出面做东,已不合适。
但huā朝节总要延续下去,故而今年出面挑大梁的,是武康伯府杜家。
管沅坐在一树嫩黄的迎春huā下,手中拿着huā朝节武康伯府发来的请柬,沉思不语。
除却世事变幻无常,她看到的还有随先皇驾崩而带来的一系列势力更迭:仁和大公主府的渐渐沉寂,和把持内宫的太后一族的逐渐兴起。
不过,要不了多久,这些都会被取得皇上信任的刘瑜所替代,到时候,就是阉党天下。
她能做什么呢?又该怎么做?
还有前世战死沙场的父亲,现如今还在大同,她该怎么去避免?
“姑娘,世子夫人来了。”
灵修的通报,将管沅从苦思中拉了出来。
杨氏走进含露居,在管沅身边坐下:“脚伤还好吗?”
“娘亲”
管沅笑着拉过母亲的手“并没有什么事,静养罢了。”
杨氏温和的眸光看向管沅手中的请柬:“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件事,今年的huā朝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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