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地侍立于旁“回真人话,家师近日主持凌霞镇的祈福法会,这会儿正在沐浴更衣。”
于琰真人略略点头,他与容尘子的师父紫心道长乃八拜之交,是以对容尘子也是长者之态。
此时语声便不掩责备之意“既是主持法会,如何还带女眷”
清玄满头大汗,暗道师父也不想带啊,但是不带不让走哇
容尘子听闻于琰真人前来,自然也急忙整衣过来。
于琰真人见着他,自然又是一番训教“你本就是个稳重的,如今行事却越来越荒唐。
你不畏人言,也不为清虚观和紫心老友的留几分颜面么”
容尘子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事,还未答言,那边河蚌不乐意了“你这个老道士好没道理如何带女眷出行就是荒唐事了”
她可不管什么辈分、尊卑,当场就要于琰真人好,“你也是女人生的,却不起女人,出家了就可以不孝了吗”
于琰真人何尝被人这般顶撞过,还是当着道宗诸人的面,他顿时面色铁青。
可是河蚌的话才起了个头“那个什么经里面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什么狗,既然我们都是那什么狗,你这个什么狗,凭什么不起我这个什么狗”
于琰真人气得须发皆张,容尘子赶紧低喝“休要再言,其他友正在:”
河蚌这才悻悻地坐回去,重新吃烤鱿鱼。
容尘子亲自给于琰真人斟茶“乡野小妖少不更事,真人万莫见怪。”
于琰真人也不能真同一个女妖置气,他喝了一口茶,冷哼了声“长岗山之北不过数里的大风坡最近失踪了不少村女,我观气象,恐有妖物借昔日鸣蛇之邪气成了气候。
为免再祸乱世间,这才带人匆匆赶往。
你既在此,便随我同去。
希望不是鸣蛇复生。
道宗近年人才凋零,我实在不愿再因一时轻敌折损同仁。”
容尘子自然无二话,当下就令清玄收拾了东西,准备同于琰真人出发。
河蚌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也欲同去。
道宗的人虽多次听闻容尘子这个鼎器,然见过的着实不多。
这会儿见她果如传闻般娇美欲滴,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容尘子微侧身略挡了众人视线,低声道“这次你不去了,乖乖地留在这里。
我很快就回来。”
河蚌一听就不干了“人家就要去,就要去”
身后诸人哪里见过这般奇景,忍不住地笑。
容尘子低声跟她解释“若此妖物吸食女子精魄,场面必然不堪。
你一个女儿家去作甚”
河蚌又哪里是个讲理的,一容尘子是真不打算带她了,她抱着容尘子的胳膊,眼泪立马就在眼眶里打转了“人家就去,就去”
容尘子有理说不清,周围诸人的神色,他清咳一声“好吧,那回房换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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