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吃了一惊,忙不迭甩尾将它卷起来。
它卷得那么用力,整个身体都盘在了一起。
“小何”
容尘子凄厉地呼喊,河蚌已无法回应。
她的每一寸骨骼都被蛇身的力量绞碎,但是没有血,没有一滴血。
她闭上眼睛,不愿自己的死相太难。
鸣蛇还要想风、水灵精,那毕竟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宝。
它将河蚌卷到身前,突然想到什么,瞳孔中露出惊恐之色。
河蚌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整个大殿都被震得跳了一跳。
一片血雾。
横飞的血肉布满了整个大厅,隐约还有法杖的碎片。
千年的河蚌,谁知道她壳里储着多少珍珠全部爆炸开来,即使是公鸣蛇这般上古的神兽,也毕竟是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它的蛇身被炸得四处都是洞,内脏外溢,其景越发狰狞可怖。
他疯狂地想要找到河蚌的残肢再将她撕成碎片,然后他遇到了同样疯狂的容尘子。
这已经不再是一正一邪的较量,容尘子目眦欲裂,用尽身上所有金色的符咒,什么道法、什么天纲、什么伦常
他眼中只剩这漫天血雨。
记忆里伊人笑靥如花,语声娇娇脆脆“我不骗你我喜欢你。”
为什么一句喜欢,要用这样多的血泪才能证明为什么原本最温馨甜蜜的表白,一定要临到最后、无法挽回之时,才去相信
江浩然在角落里找到河蚌的身体,那柔嫩的肌肤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她的瞳孔已经全然失了焦距,那声音又沙又哑,像铁器相刮。
这是一只最是美的妖怪,四千多年来最狼狈脏污的时刻。
可她却笑着,她不见任何人,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她还是笑着“当我还有真心的时候,总是遇不到对我真心的人。
后来终于遇到了,又被嫌弃没有真心了。”
江浩然想替她捂一下伤口,但她身上的伤真的太多了。
他只有着那血不停地流,河蚌还在喘息,但是身体渐渐感觉不到痛了。
她浅笑“容尘子能够打赢鸣蛇吧”
江浩然握着她的手,将脸贴在她耳边“能。”
她声若梦呓“江浩然,我欠你们的,已经还了。
你们欠我的我不要了。”
江浩然静默许久,缓缓松开她的手,那皓腕无声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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