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下有一大一小两滩血迹,一滩鲜血是从断臂里流淌出来的,另一滩则是磕破了脑袋,从额头上渗出的血泊。
“赶紧拖下去!”
吕从信瞪了眼跟在身后的胥吏,低声怒斥:“这腌臜东西昏死在这里做什么?平白污了卓大人的眼睛!”
接着他又讨好地对卓叙道:“下官蕲县县令吕从信见过大人,不知何都尉他老人家到何处了?何时抵达蕲县呐?下官也好先做准备。”
卓叙道:“何都尉不来了,他命我来取回他的东西。”
卓叙口中的“何都尉的东西”
,自然是指何游候聚敛的财物,卓叙明白但他不明说,吕县令也知道,但他不敢明说。
吕县令当即表明姿态:“下官得知何游候惨遭不幸后,心中万分悲愤,为了方便夜游司的大人们查案,下官第一时间就下令将游候的屋子上了锁,又加印了封泥。
那屋子谁也不曾进去过,便是下官也未踏足半步。”
卓叙满意地点了点头:“带路。”
为免人多口杂,吕县令一个随从也没有携带,独自领着卓叙来到官舍。
当着卓叙的面展示了铜锁上完好无损的封泥后,吕县令正要刮去封泥打开铜锁,却见卓叙背后的剑弹出一寸,那铜锁应声裂成两半。
卓叙推开房门迈入其中,吕从信则赶紧别过头去,看也不敢往屋内多看一眼。
卓叙关上房门,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只见屋内陈设简单,并无太多杂物,他又走到床榻边,俯身敲了敲床板,床下传来空洞的回声。
卓叙一手将床上的木枕、被褥推开,一手掀起床板,果然在床榻下看到八个紧闭着的木箱。
他一挥袖袍,八只木箱同时敞开,而卓叙的目光也在这一刻骤然凌厉。
八只木箱竟都是空的!
卓叙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背后背着的长剑嗡嗡作响,竟自行弹出三寸,狂暴凌厉的气息在屋内肆虐,将八只木箱切割得粉碎。
“吕从信,滚进来!”
一直候在门外的吕县令身子剧颤,汗珠瞬间从额上沁出,他慌乱推开房门,一进屋就迎上了卓叙那如刀子一般的目光。
吕县令“噗通”
一下跪在了卓叙面前:“大大大……大人,这是怎么了,下官……下官是做错了什么吗?大人息怒,下官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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