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玉瑾不安定情绪发作的时候,张之义正在与李云程拼酒。
李云程从青海项目回来,在家休息几天后就要回去,几位在济南的同学请他吃饭,张之义说他请大家,一道感谢大家。
男女同学加上家属十七人中,大家恭喜张之义升级当姥爷。
张之义红光满面,脸上始终是开心的笑容。
在所有同学中,他不是第一个结婚的,但是第一个升到爷字辈的。
李云程是正经叔爷爷,在起哄声中,被张之义灌到了七分本醉。
路上,李云程问开车的高晓佳:“小佳,庄敬送咱们结婚二十周年的礼物,我记得是放在衣柜最下面一格抽屉里吧,晚上用起来。”
高晓佳开着车,不敢转头,但是想到那礼物,实在不好意思:“你别说了。”
张之义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庄敬送你们什么礼物?”
李云程回头看着他:“夫妻情趣内衣,你没用过吧,可有意思了。
我们结婚十五周年、二十周年,庄敬送的礼物都非常有意思。”
高晓佳无语地看着前方车灯下闪烁的彩色光影,心想这不是酒后吐真言,这是酒后借机挑衅。
看样子,挑衅已经成功了。
庄敬回家后面临的将是黑脸丈夫。
庄敬要筹备年度人力资源会议,因为女儿生孩子落下太多工作。
检查完会议材料后已经晚上八点,又到月子中心去了一趟,抱着软乎乎的小外孙舍不得撒手,被父母催了三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高高兴兴地回到家,进门看张之义的脸板得像一块石头,庄敬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小哥不开心了?”
张之义眼睛直直地瞪着她:“你。”
庄敬挨着他坐下,头靠在他的肩上,语气嗲嗲地说:“请小哥明示,在下哪里惹到你这位大神了。”
张之义感觉自己特别不争气,庄敬碰到他的身体,他心里就是装不下的柔情,所有愤怒的情绪立刻烟消云散,仿佛从来不曾存在一样。
叹息了一声,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敬敬,这些年我任由你搓圆了捏扁了,你心里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不满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庄敬沉浸在这温柔的气氛里,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脱口而出:“搓圆了倒是有过,捏扁了我可做不到,也没做过。”
张之义从来没有与人开过暧昧的玩笑,没有听出庄敬话里的意思,想起那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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