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一边抚摸着它的毛,十分悠闲。
堂屋中的陈设,古朴华贵,帷幄用金线绣着麒麟祥云的图案。
外面廊下挂着几个金丝鸟笼,鸟儿啁啾,几棵高大的梧桐树挡住了日头。
崔时照走入堂屋,向李谟行礼“拜见姑父。”
“子瞻来了。”
李谟笑道,抬手让崔时照坐下,“怎么一日就回来了此行如何”
崔时照回道“还算顺利,不过中途我们遇到了刺客,所以提早回来了。”
“哦竟有这种事可有抓到刺客”
李谟不动声色地问道。
崔时照道“没有,那些刺客不知为何又离开了。”
他故意说得很慢,其间观察李谟的反应。
那些刺客自然不会是冲着旁人,必定是冲着广陵王去的。
而最有嫌疑的,莫过于他的这位姑父。
近来圣人龙体违和,姑父私下有很多动作,包括召那几位藩王和节度使进都。
有朝一日,难保不会发生宫变夺位之事。
这些年太子几乎被架空,唯一的威胁也就剩广陵王了。
但广陵王身边有个玉衡先生,他是白石山人的弟子。
在圣人心中,这个分量无异于比天还大,所以轻易不敢动废储的念头。
“广陵王主张削藩,又跟河朔三镇斗了多年,想杀他的人不在少数。
年轻气盛,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谟说道,“你可有发现玉衡的线索”
崔时照摇了摇头“广陵王虽然与小侄交好,但也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姑父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出此人,想必要费一番工夫。
广陵王这次也没有带旁人同来,只带了他的内弟,起来他们二人的交情倒是不浅。”
李谟轻轻摸着猫,漫不经心地说道“李家一个无用的弃子,不足挂齿。”
崔时照却不这么认为。
虽然他不明白李晔既不是庸碌无为之辈,为何要远离长安,徘徊在李家的权势之外,不助李家一臂之力。
但此人可以一眼穿他的心思,绝不是等闲之辈。
当然这些话,他也不会告诉李谟。
舒王膝下无子,因此格外重他这个内侄,大力培养,想将来为己所用。
崔时照为了崔家的利益,不得不与权倾朝野的舒王亲近,表面依附于他,但他内心自有一把尺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李谟膝盖上的白猫忽然叫了一声,外面响起了女子的声音“听说大郎来了”
话声落,舒王妃便带着婢女袅袅走入堂中,端上新鲜的瓜果和饮子给他们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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