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蠢货,我们李阀怎么可能让陈应良这样的人才落到闻喜裴氏手中?!”
“父亲请息怒,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姐夫。”
李二劝说道:“毕竟谁也想不到,一个因为退婚上吊自杀的穷小子,会转眼变为平定杨玄感叛乱的首席功臣,如果姐夫他们早知道陈应良有这能耐,又怎么可能会上门退婚,和陈应良结下这样的深仇大恨?”
李渊点头,承认爱子所言不虚,这事确实不能完全怪柴绍一家,但还是忍不住咬牙说道:“太可惜了!
陈应良这小子,真的是一个世间罕见的文武全才啊,如果他能为我李氏所用,我们李家等于是马上就得到了一条得力臂膀啊!
现在只能指望柴家父子这对蠢货能够争气了,让陈应良和他们重新联姻,这样我们李家就还有把陈应良收为己用的机会。”
“父亲恕罪,孩儿认为姐夫一家与陈应良重新联姻,已经再无可能了。”
李二沉声说道:“因为孩儿与陈应良接触期间,发现他的心中早已别有别属,另有心仪之人,现在柴家请求与他重新联姻,他绝不可能答应。”
“谁?”
李渊眉毛一扬问道。
“父亲可别惊讶,是雨公主。”
李二微笑回答,先是把当初在广聚楼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道:“当时孩儿就已经发现,陈应良的神情模样显然就是在暗恋杨雨公主,对倩儿姐姐毫无反应,神情似乎还有一些厌恶,后来在太平坊时,陈应良虽然把病重的倩姐送回了柴家门前,却丝毫没有因为柴倩的哀求对柴郡公稍留情面,所以孩儿认为,陈应良与柴家重续婚约毫无可能,只会全力争取成为皇帝驸马。”
“他娘的!
抱上了闻喜裴氏的大腿,还想盯上当朝驸马的位置,这小子倒是会攀高枝!”
李渊骂了一句脏话,哼道:“不过这小子如果再能蹦达出什么名堂,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杨雨的母妃又不受宠,皇帝是绝对不会介意用他这个不怎么在意的女儿,笼络一个能征善战的少年名将。”
“只是这么一来,父亲你的声名威望又会受到进一步影响。”
李二突然语出惊人,“陈应良如果成为驸马,柴家父子必然是更加死无葬身之地,柴家父子死得越惨,对父亲你的声名威望影响就更大,关于此事,还请父亲切莫掉以轻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渊转过头来,看着儿子问道:“难道说,你想劝我除掉陈应良?”
“不,不,父亲误会了,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李二赶紧摇头,微笑说道:“正如父亲所言,陈应良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文武双全之才,孩儿对他也是十分欣赏,觉得他如果不能为我李氏所用,实在太过可惜。
所以孩儿想到一个办法,既可以替父亲弥补声望,又可以把陈应良逼到我们这边,为我李氏所用。”
“吾儿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李渊来了些兴趣。
“很简单,离间陈应良与闻喜裴氏之间的关系。”
李二微笑说道:“适才父亲说过,闻喜裴氏让陈应良暂时屈居太子右副内率一职,是为了让他暂时过渡,避免过早进入军中被人打压或者笼络,然后再提拔调动其他实权位置。
但就孩儿所知,陈应良与闻喜裴氏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十分亲密,仅仅只是救过裴弘策的性命,通过裴弘策的门路被裴氏两大重臣欣赏看好,被闻喜裴氏当做旁系外戚栽培而已,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牢不可破的同盟。”
“既如此,那么我们只要抓住现在这个机会,设法离间闻喜裴氏与陈应良的其中之一,使二者之间的关系恶化,距离疏远,甚至断绝往来,那么陈应良就只会一辈子局限在这个有虚名无实权的官职上,再无出头之日,与杨雨公主好事成双更是毫无可能。
如此一来,父亲你再出面笼络争取陈应良,岂不就是易如反掌了?陈应良为了出人头地,权势地位,岂能不心甘情愿为我李氏所用?”
听了儿子这话,李渊并没有急着表态,还略露盘算神态,李二误会了父亲的意思,便忙又说道:“如果父亲觉得不妥,这话就当孩儿没说过,陈应良刚刚才以德报怨,饶过姐夫一家,我们又以怨报德,在他背后下绊子,是有些……。”
“我儿何时学得如此妇人之仁了?”
李渊打断李二的话,随口说道:“为父并非觉得你的计策不妥,为父是在盘算,何时动手,如何动手?为父在前往弘化上任之前,能否将此事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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