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看怂包吓成这德行,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
“莫非你只会突厥文,不懂大唐真书?”
青年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眼泪哗哗地流。
他哽咽着回:“我阿耶是被掳去回鹘的奴隶,他一辈子的梦想就是重归故土,嗯嗯……到我这辈,我是拼了命才逃回大唐的……呜呜……可我在大唐没有户籍,官府根本不认我是唐人,啊啊啊……我咋这么命苦呢?”
刘异以手扶额,很是无语。
咱不是不同情你,但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滴,就这样还敢上山入伙?
“你来龙龟山没多久吧?”
“我才投奔来三天。”
“那你本地话讲的这般好?”
“我阿耶就是河南府人。”
刘异看着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怂包,忽然突发奇想。
“我给你搞户籍,你跟着我算了。”
青年停止哭泣,睁大泪眼盯着刘异瞧。
“你们不也是匪吗?”
刘异哈哈大笑,他就这么不像好人吗?
“管我是不是匪,反正有了户籍,你可就是唐人了。”
怂包想了想,学唐人叉手做了个礼,动作软绵绵地,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我叫毛台,若你真能帮我定下户籍……呜呜呜……我自当跟随报答你一辈子。”
“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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