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规仙君都要心疼坏了吧,方才我还看到他提着饭盒奔自己院中去了,想必也是不愿小师弟受这种苦。”
岁聿恍惚往回走,一路上诸如此类对恬棠辟谷期的关心听到麻木,时而在他们嘴里客串的自己。
这让岁聿意识到他们不是忘记了自己不会辟谷,而是压根不关心。
岁聿那天太饿了,所以印象深刻,他都记得那天每一个人的语气。
别衔月手上沾染着面粉这种细微细节,自然也刻在了脑子里。
岁聿神情淡了下去,心中触动消失,他木然望着别衔月委屈的脸。
比起从未得到过别衔月的温柔,更可怕的是,岁聿曾经得到过。
然后,他安静的,无可奈何地,望着别衔月这份藏在冰冷面庞之下的关爱流向别人。
直到后来者居上之时,岁聿才发现自己之前拥有的、庆幸的、为之感动的,不过是恬棠拥有的万分之一。
原来别衔月死板的规矩,可以为恬棠灵活起来。
原来素有“不食人间烟火”
之名的清规仙君,可以为爱徒洗手作羹汤。
岁聿说不上来这是怎样的一种酸楚,他放开别衔月,迟钝转身:
“我不饿,师尊自己吃吧。”
他泛红的眼角在别衔月面前一闪而过,别衔月胸口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不喊痛了,下意识抓住岁聿的手。
还没等岁聿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别衔月拉进怀抱。
别衔月不再做矫揉做作姿态,手掌覆上岁聿的后脑,把他按进自己怀里。
“岁岁心魔仍在,情绪起伏太大,是正常的。”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岁岁总是在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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