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孙八郎,我答应他的条件。”
一阵平静后,朝仓孝景便让侧近出门,向驻扎在汤殿的朝仓景高通禀自己的决定。
正月十四日,凌晨四时,朝仓氏馆的大门缓缓打开,朝仓孝景在一干侧近和武士的陪同下,一身素色单衣,颤颤巍巍地走出大门,来到冰天雪地的户外。
不远处,朝仓景高正于马扎上正襟危坐,在一众大野郡豪族国人的簇拥下,等待着朝仓孝景的臣服。
“朝仓孙次郎孝景特来向殿下请罪。”
众目睽睽之下,朝仓孝景跪拜在地,弓着身子,将随身太刀双手奉上。
朝仓景高单手接过太刀,随意地交给一旁的前波景忠。
紧接着,缓缓站起身,双手搀着朝仓孝景的胳膊将他扶起,和颜悦色地说道:“兄长何罪之有,此番我也是不得已而用之,还请兄长见谅。”
“呵呵,不得已而为之……”
朝仓孝景轻轻地冷哼一声,随即往后退了两步以摆脱朝仓景高的双手:“是啊,既然是兄弟,那就开门见山吧。”
说罢,朝仓孝景命人将家督印象交给朝仓景高,自己则退到一旁,看着朝仓景高如获至宝般,欣赏把玩着这个代表朝仓氏权力和地位的印证,他心中百感交集,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沦为他人之臣,眼角竟不争气地划过两行热泪。
“孙八郎,你想什么时候举行家督渡让仪式?我好早点准备出家事宜。”
朝仓孝景实在不想再看朝仓景高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便出言打断道。
“出家之事倒也不急,”
朝仓景高这才觉得有些失礼,便将印信交给侧近,笑着对朝仓孝景回答道:“不过家督渡让仪式还是要趁早举行,要不这样吧,就明天中午如何?”
“明天?”
朝仓孝景似笑非笑道:“就这么着急么。”
“不着急不行啊,”
朝仓景高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报以一副虚假的笑容:“前线还在打仗,不能因此乱了士气。”
“你还知道前线在打仗?”
朝仓孝景没好气地质问道:“这个时候,你搞这么一出,只会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况且,你应该知道,宗滴殿下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是么,木已成舟,他能奈我何?”
朝仓景高反问道:“况且,若是我不搞这么一出,战后,你会放过我么?兄长,有些话不能明说,不然定是要伤了和气。”
听到这句话,朝仓孝景一时语塞:是啊,他本就对这个弟弟心存戒备,更是计划战后便剥去他大野郡司的职务。
如今却被他先下手为强,正所谓成王败寇,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好吧,不说了,明天中午就明天中午吧。”
朝仓孝景无奈地答应道。
“对了兄长,明天的渡让仪式,叫上长夜叉(朝仓孝景嫡子)一起出席吧。”
朝仓景高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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