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七八年前,亓官彧在青禾县遇见了乘着商船的戴玉少女,偏巧,折磨她多年的梦魇中便有船只与河水,偏巧,王珏说她脖子上的玉兴许来自商户之家,偏巧,亓官彧又根据这块玉认出了她。
如此多偏巧之事合在一起,若再寻不着其中破绽,那么,便只能是事实了。
她,是青禾县柳家商户之女。
那她家的船只为何会被火烧?梦中火里的人为何要让她走?又是谁派了杀手来杀人灭口?
还有,柳家到底生了何事?
正思考着,屋子的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苏兰的声音。
“月姊姊,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月姊姊……”
敲门声并没有歇下的意思,月夕回过神,拧了拧眉心,过去打开了房门。
随着门被打开,苏兰倏地跑进来拉住她的手,并上下左右细细检查了起来。
“月姊姊!
你没事吧?可是伤口又裂开了?我让阿香去喊羿哥哥了!”
月夕本想说不用,可回过神后才觉脖子的伤口处有隐约的痛感传来,她摸了摸,伤口竟是在往外渗血,将裹着的白色纱布浸染得通红。
见她不语,苏兰二话不说将她扶到床榻上,随后蹦蹦跳跳地往客院跑去,才没过多久,她便将还在睡梦中的纳兰羿拽了过来。
“羿哥哥,你快看看月姊姊,她是不是失血过多了?”
纳兰羿蓬头垢面地站在床榻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了月夕一眼,才道,“给她换药。”
说完,没等苏兰再说什么,他便一甩衣袖,走出了屋子。
苏兰追了出去,“羿哥哥,月姊姊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纳兰羿道,“你若再不给她换药,那就要紧了。”
“哦!”
苏兰连连点头,拉上阿香再次回了月夕的屋子。
彼时的月夕早已起身在窗台下的梳妆镜前坐下,一点一点地拆着脖子上的纱布。
苏兰一进门,看到她这般,慌忙过来帮忙,“月姊姊,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
月夕道,“我自己可以。”
“哦。”
苏兰撇了撇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随时等着帮忙。
不过一会儿,月夕便包扎完了,正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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