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终于咂摸出了些味儿来,清澈的眼神里荡起了些许的涟漪,心脏也跟着乱蹦了起来,“你……知道?”
似是被戳破了什么秘密,亓官彧别扭地收回了手,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月夕走到他面前,亓官彧比她高出一个头,抬头看他时,她只能仰着脖子,“你知道我是谁?”
亓官彧别过脸去,看上去确实是在生气。
月夕焦急地抓起他的胳膊,“郎君,还请您告知小女。”
徐徐微风自窗外吹来,轻轻撩起两人的衣摆,也不知被月夕盯看了多久,亓官彧这才软下心来。
“大概七八年前,我曾跟随师父来下唐游历,途径青禾县,谁想那群人也一路从扶绥追到了下唐,我与师父遭了暗算身受重伤,为了保命,我与师父落水求生。”
他微微抬眸看着月夕,“正好有一艘商船在不远处路过,我被一个少女救上了船。”
“没想到那少女看着弱不禁风,却聪慧至极,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那些人不仅不再追杀我,后来竟还将我与师父护送回了扶绥,由此,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他顿了顿,“起初我只觉着你的声音有些耳熟……”
月夕恍然,“所以你一直在试探我?”
亓官彧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我觉着没了记忆的你,也挺有趣的。”
月夕还是不大信:“郎君当真确定,那商船上的少女是我?”
亓官彧冲她的脖子微微挑了挑眉,“直到看到那块玉,我才确定。”
月夕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衣裳里的那块玉,这玉自醒来时她便一直戴在脖子上,大约是自小便有的。
她近前半步,追问道:“郎君肯定当年救你的是一艘商船?可知船上装的是什么货物?是哪家的船?”
亓官彧以为她会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欣喜,即便没有,至少也是开心的,却没想到她竟拉着他问这些事。
他眨了眨眼,道,“是商船,船上都是些皮货,船主姓柳。”
月夕又近前半步,身子几乎要贴近他了,“那少女呢?叫什么?”
亓官彧喉间微微一动,耳尖倏地红了起来,他别扭地后退了半步,摇了摇头,“船上的人都喊她为大娘子。”
大娘子……
月夕喃喃了一声。
若那少女就是她,那她该是那姓柳商户家中的长女,或者独女,若不是……
月夕的脑子一下子乱了起来,甚至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咬牙向亓官彧福了福身,“多谢郎君,小女先行告辞。”
说着,也不顾亓官彧挽留,转身便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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