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河说完咳嗽两声,想了想说到:“易大人身体有恙,老夫本不该打扰,然而事有紧急,我那孽障如今摊了官司,老夫此来正是想求易大人从中斡旋一二,以保住我那孽障的性命。”
蓝语思记得易轻寒的交代,说到:“我家老爷身体实在抱恙,恐要休养一段时日,杨老爷有什么话可以告知与我,我定转告给我家老爷。”
“如此,那只能麻烦易夫人了,我那孽障……”
杨昌河接着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隐去了不相干的环节,只说杨元是因了对方的挑衅一时失手。
送走了杨昌河,喜滋滋的蓝语思身后是两个捧着礼盒的丫鬟,一行三人往易轻寒与蓝语思居住的绕堤园而来。
若在平时,蓝语思定会恼这院子建得弯弯绕绕,假山重叠,害得自己常走错了路,但今日的蓝语思却觉得绕堤园格外的深庭意远,便是那假山之后,也是一派曲径通幽的绝然感。
“夫人,这紫玉观音不送到库房里吗?”
身后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问,因怕蓝语思刚入府不久,不懂得以往的规矩和做法才出言提醒。
“不必,都搬到卧房去。”
蓝语思也不恼,在心里想着该藏到哪里,不懂得鉴赏的她都知道这是件宝物,当掉后估计可以买几所大宅子和几倍的家奴丫鬟。
易轻寒捏着那张地契,久久不动一下,方才得到回报,从叶昭处得到的地契,上一个主人是曾经的礼部左侍郎简大人。
易轻寒皱眉想,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上级送礼给下官呢?封口费?好处费?看来叶昭果然是个突破口,自己没有压错宝。
易轻寒正想着,蓝语思带了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杨昌河送了这个紫玉观音和这个鼻烟壶。”
蓝语思从丫鬟手里拿了紫玉观音和鼻烟壶的盒子放到桌子上,这才叫丫鬟出去。
“他的儿子犯了事,把元南城守备太监的侄子打死了,他是来疏通关系,想让你帮忙的。”
蓝语思恭敬地站在床边说。
“坐这里。”
易轻寒指着床边说。
蓝语思心说这场面有些尴尬,微微愣住没有动。
“我不想仰着头与你说话,坐下。”
易轻寒语气颇有些冷漠。
“哦。”
蓝语思调整了一下心情,从最开始的惧怕,到崖底的稍微缓和,这期间的变化都是自然而然的。
但现在,两人相处模式却有些让她不知所措,很多时候都很尴尬。
“是赖力朋,他还真是胆大。”
易轻寒早前从夏明处得知这个赖力朋,此人乃皇帝身边的红人,是看着皇帝长大的老太监。
他心狠胆大,在元南城作威作福,族里众人仗着他的势力为非作歹,不比杨相浦家子孙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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