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君有共德而君纳诸大恶,无乃不可乎?”
幸得哀姜,鲁公姬同谓此不管不顾,及秋,哀姜至。
其使宗妇觌,用币,非礼也。
御孙乃又谏曰:“男贽大者玉帛,小者禽鸟,以章物也。
女贽不过榛栗枣脩,以告虔也。
今男女同贽,是无别也。
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也,而由夫人乱之,无乃不可乎?”
鲁公姬同仍就不闻不问,殊不知祸将至也,不过数月,鲁大水,殃及大半粮田,又见道家有言,水生物也,鲁室祸根由此种下矣!
且祸乱之苗业已芽,鲁公姬同如齐娶得齐女哀姜,礼后拜见父母长辈,上卿姬庆身为父兄辈当然亦在此列,然此一见则坏事矣!
是日,鲁公姬同引得新妇入见上卿姬庆请茶,一见哀姜面容,上卿姬庆当时惊怔当场,目光停紧紧停留于哀姜面庞之上,倒不是因其生的靓丽多姿,乃是其貌像极一人,便是王姬姬仪是也!
鲁公姬同见此轻咳一声,上卿姬庆自知失礼,假忙拱手抱拳致歉道:“微臣堂突,只因夫人容貌与我旧人有几分相似,不由得出神观望,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鲁公姬同未予置评,随言道:“请茶!”
说罢,遂与哀姜于侍从手中接过茶盏,躬身敬上。
上卿姬庆依礼接盏浅尝,还施惠礼。
籍此礼成,鲁公姬同即携夫人哀姜请辞而走。
临出门之际,上卿姬庆密将一方绢薄塞与哀姜手中,继而挥手殷目相送。
夫人哀姜紧攥绢帕,与路无动,而至寝宫,展绢观之,乃见:“吾乃汝母故交,冀望中秋之夜,华仪亭一叙,共忆王姬!”
夫人哀姜对之父母了解甚少,曾亦就此问过姑母文姜,然其轻描淡写不肯详叙,只说父乃齐襄公姜诸儿,母乃王姬姬仪,今次有机了解父母之事,自然是求之不得,遂收好绢帕,谨待中秋之夜前往赴会。
白驹过隙,转眼即至中秋月圆夜,鲁公姬同于后宫大摆宴席,邀请百官祭月赏花,更携夫人哀姜盛装出席。
酒至半酣,趁得鲁公姬同少察之际,上卿庆父借故离席,径直前往华仪亭下等候。
夫人哀姜见之此幕心领神会,继之亦向鲁公姬同请言道:“堂上憋闷,妾自去堂外散心,稍时还复!”
鲁公姬同无过多想当即行允,夫人哀姜随之欠身答礼,继而往外走去。
来至华仪亭,上卿姬庆已在亭下等候,只见其负手背身,举目望月,阵阵叹息,夫人哀姜行至身后礼言道:“妾身见过侯兄!”
上卿姬庆闻声转身,拱手敬日:“弟妹现今贵为君后,臣不敢当此大礼,弟妹敬请上座!”
说罢,拂袖恭请夫人哀姜入亭。
夫人哀姜少年心性,不甚看重礼数,谓之肯答礼,继而径直入亭,抡襟落座。
上卿姬庆随之陪座在侧,顺手推过桌上所备杏仁糕点,礼言道:“无甚招待,亲手做得杏仁糕,敬请君后品尝一番!”
夫人哀姜摇手拒谢道:“谢过侯兄,妾食不得杏仁也!”
上卿姬庆疑而问道:“为何?”
夫人哀姜轻言回道:“儿时曾误食杏仁,险些丧命,自后再不敢食也!”
上卿姬庆自慰言道:“缘是如此!”
夫人哀姜接言问道:“侯叔与我母后有旧,昔日往事,可否告知一二?”
上卿姬庆回过神,抬头回道:“我与王姬一见钟情,早已私定终生,不料齐先主姜诸儿横刀夺爱,致使你娘与我阴阳两隔!”
遂将三人往日爱恨情仇论述一遍。
夫人哀姜闻毕一声叹息,上卿姬庆起身离案,躬身拱手续言道:“若臣未猜错,君后乃我儿也!”
夫人哀姜惊日:“何以见得?”
上卿姬庆身姿不变,款款道来:“先前闻知君后不能食杏仁,臣已于心中犯疑,只因臣亦不能食杏色也,后又算算孕期,核对汝之生辰八字,觉时日也对,臣乃敢断定谓对君后言也!”
夫人哀姜否认道:“仅此不足为凭,天下不能食杏仁者,何止你我!
其中不乏与我生辰一致者,皆乃侯兄之后耶?”
上卿姬庆不与争辩,续言问道:“敢问君后,目及世界,可有颜色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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