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考验伱们忠诚和勇敢的时候到了。
我们如同先辈们追随康特里尔先生的最后一战,深陷杨基佬的包围,身边只有几颗子弹,但我们牢记着康特里尔的使命和责任,将自由邦联精神回馈给南方大地!
我将带头冲锋,但我希望听到我冲锋之时有你们追随在后!”
一番演讲热血沸腾,但本戈的手下却惴惴不安,他们左顾右盼,用眼神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不去看本戈,仿佛他能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似的。
“砰”
一个左右观望的匪徒的脑袋立时炸开了花,只剩下个腔子的身体如同微型喷泉一般涌着血,炸开的碎肉和血滴就像小雨一般洒在众人的身上。
“不要回头,照着做就好!”
一个癫狂又带着憨傻的声音传来,他几乎就贴着众人的背,让人汗毛耸立。
“我就知道!”
本戈满意地大喊,“只有吉姆才是好样的,不要犹豫,他们不堪一击,我们能战胜他们一次就能战胜他们一千万次!”
于是劫匪们又组织起了一次进攻,几根被点燃的炸药被扔进车厢内,又被守卫们眼疾手快地扔回去,双方都怕被补枪,也没人趁着扔炸药的空挡进行反击。
火药的引线越来越短,往回扔的风险越来越大,双方又不约而同地将快点燃的火药扔出车厢外面。
激烈的交火下,只有狂热的喊叫和惊惧的尖啸,竟是默契地完好无损。
当然,炸药只能用冲击波来伤人,这玩意没有破片,只能壮一壮声势,只要不正面对上就不至于被炸死,倒霉蛋除外。
罗宾与克莱尔的人早已经加入战斗,只是时间越长,战斗的氛围就越尴尬。
毕竟不死人还一直叫喊的战斗有些像摆拍,有些不专业。
肖恩叹了口气,将霰弹枪里重新塞满子弹,长时间的战斗让他肩膀都有些酸痛,而只有烟雾和火光又让他精神涣散。
好无聊
好想一个惊喜翻腾蹦进点去接一个die,die,die!
可惜这里不是游戏。
克莱尔在后方摸鱼了半天,突然像感应到什么似的,不顾地板的脏乱,全身趴到地上,他又怕枪弹声干扰了他的感官,还用一只手贴着耳朵,好让声音更集中一些。
“情况有些不对劲,肖恩!”
克莱尔听了一分钟仍有些不敢置信,“有大量的蹄子踏击地面!
骑兵,是骑兵!”
“对面的黄皮小子,就算你精明如魔鬼,还不是要喝我的洗澡水!
我在等支援,你在等什么?”
“所有的守卫,只要你们乖乖退回第二车厢,我可以既往不咎。
只是工作而已,你们玩什么命呢!
抚恤金能值几个钱?到最后还不是给别的男人养达令!
你死之后有个陌生的男人睡你的女人打你的孩子还花你的抚恤金!
好好想想!”
嘶,恐怖如斯,肖恩倒吸一口煤灰。
本戈的小嘴抹了蜜,赤裸裸的恶意如热刀切奶油般丝滑,直接但有效。
肖恩回头看看摇摇欲坠的防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从之前劫匪身上“摸尸”
而来,现在是晚上八点半,距离克莱尔所说的警察支援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本戈先生,就好像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你等来的不一定是你的支援,也可能是骑警队伍。”
肖恩笑吟吟地一字一句回答道:“你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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