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没有尝过权势味道的人,才会觉得被束缚,这世上当然没有绝对的自由,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总是相对更自由的那个。
“一棵树要枝繁叶茂,适当地修剪是难免的,可如果一点枝叶不留,风暴到来的时候,就会连个分担都没有的。”
“所以您把俞维演留给了我?”
亓照云抬起头,看着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直呼长辈的名讳有什么不对,“我是不是应该谢谢您给我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俞维廷并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件事,“你倒是能忍。”
“这不正是您希望的吗?”
俞维演做的都是小动作,帮助俞春芜私奔,又在亓善思跟前煽风点火,切断俞春芜和俞家的联系,放任亓善思病情恶化,引着他去找俞春芜……
俞维廷聪明,他也不傻,像是躲在暗处的蛇,一点一点,悄无声息,让人拿不住把柄,放在大面上,没准还能落一句好心办坏事。
这件事俞维廷没有插手,是让亓照云自己查的。
亓照云也知道,这是他给她下的钩子,是激励,也是奖赏。
俞维演是二房长子,在亓照云没有真正的实力之前,哪怕查出来也会被压下去。
亓照云如果想报仇,就要忍耐,要往上爬,正如俞维廷希望的那样,当然,她如果做到了,那俞维演自然就只能成为那个祭品了。
“可你现在,好像不仅只是想动俞维演。”
“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亓照云语气轻缓,脸上的笑容如同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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