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公子伸了个懒腰,背对着卢仲远说:“我说老卢啊,你到底是不是有龙阳之癖啊,就算你有啥要说的,要么等明天,要么一起与我享尽这人间美色再说可好?你来这么一出,莫不是要与我行断袖之癖好?若真是这样,我必当替你寻找这泉州府内最娇艳的少年,满足你的口味。
且求你放我一马可好?我可是妥妥的只爱窈窕淑女啊。”
卢仲远知道这人一向牙尖嘴利,不欲与他争嘴,但看到那前凸后翘的红夷女时,胸口也是一阵热。
随即嘲讽道:“这个也算窈窕淑女吗?”
池中公子哈哈一笑:“虽不是窈窕淑女,也是狂媚之至,怎么,你有兴趣?今晚我请客啊。”
卢仲远傲气道:“我可没你杨文观的声色糜烂之好,你赶紧出来,我有正事与你商量。”
杨文观挥手让两位美女退回楼上房间,跳出池子随便裹了一件长袍,也不理会披散的秀。
慵懒的坐在躺椅上,对卢仲远道:“你说罢。”
卢仲远知道他的习惯,也不与他多做计较,便在他对面也坐下,开口说道:“月港那边昨日出了件大事,我是连夜赶来找你的。”
“什么大事能让你这个指挥使大人如此匆忙?要不要把门关上?我可怕别人说你和我的闲话。”
杨文观用修长的手指挑着小菜吃,仿佛心不在焉的样子。
卢仲远也不拘谨,直接坐下,拿起酒瓶子就闷了一口,杨文观嫌弃道:“军营里的人就是这样,也不嫌脏,我接下来怎么喝呀。”
卢仲远闷完一口,就开始讲起了月港鬼船进港的事情。
杨文观也算是见多识广,也是给听瞪圆了眼睛,连连称奇。
“巨大的望潮鱼,八爪鱼,脑袋上长了半个人身子,有脑袋但是没眼睛,还啃噬人肉?”
卢仲远沉重的点点头,叹道:“折了我两个马兵家丁。
我现在塘报都还没写,不知道该如何叙述。
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东西。”
杨文观道:“是,我敢说海澄县最老资格的船老大,牙行掌柜,恐怕也没人认得这东西。
所以你小子走运啊,你认识我啊,我还真知道一点点儿。”
卢仲远:“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鬼东西?”
杨文观神神秘秘的反问卢仲远:“你知道南唐吗?”
卢仲远虽然是一介武夫,但是少年时在卫学中是成绩名列前茅之辈,若走科举之途也未必不能中举。
他当然知道南唐:“南唐?这跟几百年前的南唐有什么关系?”
杨文观也不知道是故作神秘还是什么用意,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前些年,你跟你娘去大西北陪你爹时,我不是也跟着去游历了一番吗?然后我自己先回来了东南,当时我从京城一路沿运河南下,快到应天府时,我在秦淮河的码头上闲坐时遇到了一件怪事。
那时码头上有几个青年男子,用担架抬着一人,大日头底下毛毯盖着,四处找人寻医问药。
我在一艘楼船上坐着……”
卢仲远打断道:“是花船吧?”
杨文观白了他一眼:“土包子,江淮花船很多都是极高大的楼船,都可堪比太祖爷和陈友谅的鄱阳湖大战了。
总之呢,我本不在意,但看到他们找到了一个郎中,只见那老郎中掀开担架上的毯子,弯下腰去细细查看。
随后几人和这老郎中耳语一番,那老郎中却似是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不住地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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