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怀疑这一点,因为每一位他的老师,都会对自己是杨的老师表示满意和欣喜。
即使李迎珍教授并没有表现出龚晓玲教授那种兴致盎然,但我很怀疑,如果我不在场,她是不是会用一种“看女婿”
眼神来看杨。
我这么说,不是对李有所冒犯,事实上她在初识杨景行的时候,已经不存在这种可能了,但我认为,我的这种判断并非不靠谱,而且也在后续的采访中得到不断的证实。
李迎珍教授是杨的第一位专业教师,尽管杨最开始的选择不是她所期望的钢琴专业(这让很多人惊讶!
),但从杨的成长道路看,相对于胡、贺、龚、丁等人来说,李迎珍当之无愧地,成为杨最重要的老师,杨也同样成为李最得意的弟子。
在中国最有名气的音乐专业刊物《中国音乐》上,曾经刊发过一篇专访,所用的分题目就很恰如其分——李迎珍的关门弟子。
在中国,“关门弟子”
不仅仅意味着师生关系,还有一种隐含的情感和荣誉的纽带。
我的中国朋友很肯定地说:如果这是武侠小说,杨将为他的老师打败所有来挑战的人,如果李此时已经告老归隐。
确实是这样,在后续的专文中,我会有一个完整的分章来描述这种充满“功夫片”
色彩的“踢馆”
。
“夜雨”
那个充满惆怅和迷惑的结尾就将结束,我的思绪开始放飞。
杨是一个天才,天才总是敏感的,却又是博大的。
敏感会带给他们世界的真实,而博大则让那些痛苦不会摧毁他们的信念,而是将之变为一种美。
我曾经在巴赫、莫扎特和贝多芬的音乐中,一次次感到这一点。
记得我第一次听见巴赫的大提琴,是在一个没有光的黑屋子里,那一天我犯了错,然后得到禁闭的惩罚。
我对于犯过什么错,早已没有任何印象,我的心中留下的痕迹,除了那让人恐怖悲伤的黑暗,可能就是不知那里传过来的大提琴声。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如此美妙的音乐。
我很抱歉,在这里我要说一句,我亲爱的弟弟特洛伊,我们当时唱的“小猪小猪光屁股”
,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音乐。
这世界有好的音乐,也有糟糕的音乐,或者说,那些糟糕的音乐根本算不上音乐。
但我要说,那次我听到了音乐。
那时候,我不懂什么调性、间隔、音色、符号,甚至乐器,我也无法分辨。
所以,虽然我现在回忆“大提琴”
,但对于那个黑屋子里低声哭泣的小孩子来说,他能听到,或许只是一种心灵的律动。
“音乐不是音符的规律或无规律组合,除了心灵律动,无词可以转译。”
我的音乐教师在第一课给了我这样的定义,我始终铭记,并用它来验证所有的音乐。
我问过杨,对于音乐的看法。
他的回答很简洁:“去听。”
();() 于是,我征得了同意,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复制了所有音乐,包括那些奏鸣曲、协奏曲、交响乐,流行歌曲,民族器乐,一些配乐,一些片段。
不过,我不能把那些还没有发表的音乐告诉你,我只能说说自己的感觉。
夜雨可以让我想到小时候,想到黑色的空间,想到音乐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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