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澜眸光有涟漪,转眼坠入沉思。
何子游再传一句:“那你呢?在看什么?”
有时候代澜总觉得自己是时光的小偷,相机是唯一能穿透时间界限捕捉到转瞬即逝暇思的趁手武器,而好巧好巧的是她遇上了对手。
她以为的秘密,原来另有神偷。
照片被点点送,平铺于眼前的是——
那翻涌着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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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云,她似有灵感,歌词翩翩落在每行,不曾想母亲谈雪梅的信息忽然而至:“澜澜,下下个礼拜就过年了,你们综艺怎么安排?能回家吗?”
打字的手停顿,灵感突然被截停,她有些无可奈何:“不拍,回去。”
“要不然问一下子游一起回来?他应该也要回家的吧?”
父亲代敬冒出来一句。
代澜看见代敬言总有无名火,纵使平日再麻木,此刻也撩着心烦躁。
是风暴后的余波,是战后的后遗症,伤口至今有脓,在蠢蠢欲动。
他怎么也不想想何子游是什么人?难道也不考虑一下为女儿避嫌吗?不过是一起参加个综艺,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不要去问!
我和他不熟!”
似乎在父母面前自己经常用感叹号。
可如果不是感叹号,他们就会忽视自己的需求和想法,自顾自去做,好几次都让代澜觉得丢脸又晦气,到头来收拾烂摊子的人还是自己,而父母只会互相责怪,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必须说清楚,以免又出现他们去找何子游拜托他照顾自己的事情。
“人家挺好说话的啊,再说了,出门在外,老乡帮老乡挺正常的,你那些叔叔阿姨不也是这样和我互相帮助的吗?”
代敬似乎也有些急眼,他惯用自己那代人的相处方式,从不顾及现在如何,而被管的人又是何态度。
“……”
简单的,还算畅快的心情一点点腐烂。
从前她也会耐心解答,可现在她做不到了,只有无穷尽的无力感愈参透空洞的心。
代澜不愿说话,惯用沉闷躲避,心情急转直下,抛下一句省略号便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睡前又有些烧,吞下退烧药和抗抑郁药的她仓皇躲进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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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余渔还说不相信周六院里的人流量会突增呢,这不,周六的大爷大妈们来了。
因为敬老院周末全天对外开放,老人们从早上七八点就6续来到院里,做运动看电视唱戏按摩理疗……
此刻院里可谓是歌声、唱戏声、唠嗑声热热闹闹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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