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祖父又说了“他去了,我这做大伯的知道晚,但也不能不管他的身后事。
祖坟里他原分的那块地不甚好,须与他换上一换,只是既已分妥,再要换,你们须拿出千匹帛来不然也不好换不是还有,他去了,这家也得分呢,我做长辈的,便与你们主持一下。”
颜老娘其实一点也不糊涂,自打颜启死了,她老实得很。
颜启没死,她都知道楚氏生了三个儿子,不能再欺负得太厉害了。
现在一听要分家,她就怒了“我还没死呐”
她想的是,这尼玛要分家了,她怎么办啊
门外颜神佑惊呆了,这人带了脑子没有啊这真是颜启他亲大伯啊一样的蠢呐亲妈还活着呢,怎么可能分家产啊真要分了,颜孝之就别想袭爵了颜孝之虽已是确定袭爵做县公,但是要走手续,尤其是还要定制个官服、佩饰之类的,这得量体裁衣,且得准备呢。
越好的官服,花的时间就越长。
里面楚氏也没想到这一位这么配合,居然想分家只说了一句“家不可分。
人已入土,怎么可以打扰安宁”
大伯母差点啐到她脸上“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擦猛士门外一言不发的人们集体用烈士的眼光着这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大妈
颜老娘火力很猛地对她大嫂道“我家的事,她男人的事,她没说话的份儿,你有么你这老娼妇当年狗儿要多吃个野菜团子你且要剁着刀板儿骂三天,你这老猪狗倒有份儿说话的了”
大伯母傻眼了,亲,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亲,这货不是很好糊弄的吗她一呆,她的女儿们却机灵,事先说好了的,得一把拿下颜老娘,然后才好施压一齐上来,一人把住颜老娘一条胳膊,左右摇着“婶娘,这也是为了您好。”
颜老娘天生听强势的人的话,死活不肯答应,手一抖,硬要把这俩给抖开了去。
颜孝之深吸一口气,举步入内,先给祖母、母亲行礼,再问“这是何人”
对呀,他见这些人的时候还小,不怎么记事儿呢。
又是一套认亲。
长房来人便如此这般将事一说,还觑着他们兄弟的脸色,他们对“分家”
有什么法。
法个分个天下都快大乱了,分分分,分散了好被人各个击破吗哪怕分,也是分完了还要抱团的好吗这些人猥琐的眼神是要干什么呢
没人答应。
颜老娘已经哭起她儿子死后不得安宁来了,挣扎着要往门外走“去衙门说理去”
。
不能去呀大伯家是要求财来的,让衙门判分家,好处就让衙门占了。
于是六个侄子一齐涌上来,抱胳膊抱腿儿“婶娘,不能去啊,家丑不可外扬。
为个分家闹上衙门,不好听。”
卧槽谁t要分家了啊楚氏一系心里全在爆粗口
还没感慨完,颜老娘已经一声惨叫老腰扭了,脚也拐了。
楚氏当场发令“将这些殴伤叔母、离间骨肉的贼人捆了大郎,具表入京分宗”
颜神佑当场膝盖一软,差点给她跪了
长房一家就这么被捆了,嘴巴还全堵了,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
一齐扔到牢里关着了。
这么大个坞堡,怎么可能没有牢房还附带地下室呢,保管什么惨叫都传不出去哩。
人都捆走了,楚氏对颜老娘道“阿家,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他们三天两头来闹一回,要给将军移坟,那可受不了。
还有阿翁的尸骨,也很该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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