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夫妻大意了,以为颜老娘好哄确实,有历史经验为证,楚氏好欺假的,当时那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她才没翻脸,颜孝之兄弟是晚辈正确,孙子辈儿了,大好的机会,可以一举脱贫致富。
他们以乡民的生活习惯,认为颜启死了,儿子们要分家,必要争家产的。
到时候伯父老舅都得到,伯父、老舅偏向谁,谁就能分得多。
许多不肖子孙为了能比兄弟多分一点东西,还要偷偷向伯父、舅父送礼。
颜启家产丰厚,这些个儿子们会不想争吗想争快来孝敬大长辈们吧
颜启没兄弟,可大伯家是长房,很有发言权的呢为壮声势,大伯还将六个儿子都带了来,两个女儿也跟着来了,就为了哄颜老娘、对楚氏等人撒泼。
戏都写好了,一路往京中迤逦来而。
一来扑了个空
大伯家里被颜启打发出京好有快三十年了,住得又远,还是先报信儿,再回来,路上还有大雨。
道还被冲毁了,这来得就晚。
等到了京,颜家都搬走了再在颜家仆役的指引下,一路往庄园而来。
连楚丰这个“亲戚”
都没来得及见。
这就匆匆忙忙,奔着颜启的家产去了。
大伯夫妇二人亲自来,就是为了拿辈份压人。
这个他们倒是想到了,派了儿子去,虽然是颜孝之这些人的长辈,却还有个颜老娘,辈份更高。
大伯夫妇不同,虽然辈份与颜老娘持平,却是长房,有发言权,颜老娘也动不得他。
漏算了楚氏,是他们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他们到来之前,楚氏已经跟颜老娘报备过了“长房来人了呢,怕是要责问为甚不等他们来便发丧了,是天热,将军等不得,等了他们来,就要误了出殡,尸身也要朽坏了。
我还怕他们要拿将军不回家乡安葬来说事哩,当年听将军说过,祖坟里分的地方,很不好。
这要迁回去,不知道他们又要生出什么事来。”
颜老娘对于关系她儿子的事情总是执着的,一听就说“他们敢”
还真敢呢。
来了先是哭,哭着嚎“我的大侄子兄弟啊,你怎么不等等我呀,就这么走了都没能回到祖坟里去呀”
颜老娘先被下了舌头,再一听“祖坟”
快要被气炸了。
这祖坟也是有讲究的,事死如事生嘛,当年大伯家欺负颜启家,这祖坟上也是做了文章的,分的地方也不好。
颜老娘当时争不过,丈夫埋的还行,分给她们母子的区域就很差了。
只是一听到哭儿子,她心里难受,也哭了起来。
大伯家一有门儿,鼻涕一攥,往地上一甩,吐一口浓痰,还伸脚拿鞋底搓了两搓,把这液体搓成一滩。
乡间生活条件不好,泥土地多,就在一溜铺一片芦席就得。
这正厅上铺的是上等的席子,拿挑的草,染而复熏、编出花纹,进门就要脱鞋拿袜子踩的
颜神佑站门口儿一,又退后半步把鞋给穿上了。
穿好了,觉得四周动静不对,左右瞄了瞄,她爹娘、刚刚赶过来的叔伯两家人也齐刷刷正那儿穿鞋呢。
穿好了鞋子,就听那位伯祖父语重心长地道“他婶子,大侄子去了,你可不能倒啊,活着的人,还得过日子呢。”
这话说得很以,颜老娘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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