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抬眸看向远处,营帐外篝火丰盈,“不错。
此战我必将取得胜利,待我同阿念完婚,神农便是我给她最好的聘礼。”
小夭心中百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言语。
玱玹从案后走出,来到小夭身边道:“小夭,你应该知道,神农在我心里始终是一根刺,若不拔除,我此生遗憾。
相柳对神农而言,好似一根定海神针,若不将他铲除,我寝食难安。”
小夭的手在袖中紧握,她深知玱玹对神农的忌惮,也知道相柳对神农的情义,此二人这一生都只会针锋相对,不死不休。
“哥哥。”
她毅然道,“你可还记得当年从泽州死里逃生,曾允我一个承诺?”
玱玹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小夭,你非要这样不可?”
他显然已猜到她要说些什么。
小夭却十分坚决,“哥哥……”
可她并未说得出口,玱玹大喝道,“闭嘴!”
小夭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她的眼睛强睁着,丝毫没有畏惧,“我要你放过相柳,留他一命!”
玱玹猛地一掌拍在案上,玄木做的书案瞬间碎裂。
他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小夭因为惊吓,双眸已含泪水,却纹丝不动,“哥哥,你是帝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玱玹的手紧紧攥着,已然通红,“我不同意!”
小夭却毫不退让,“我只这一个要求,绝不更换!”
玱玹的手抬起,想要去捏她的下巴,却及时收了手。
他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终于还是攥在一起,用力到抖。
小夭坦言道:“我没指望你们之中的一个能停止争斗,但我希望你们都能活着。”
她说着,垂下了眼眸,“我始终会站在你这一边,但我不希望他死在你手中。
就像阿念,不希望父王死在这场战役中一般。”
玱玹怒道,“他如何能跟师傅相比?一个残军败将的军师,畏畏尾,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何德何能与高辛王相提并论?”
小夭大声驳斥道:“他虽不及父王英武,却胸怀坦荡,重情重义,从不以己身去衡量他人,甚至可以为了恩义舍弃性命。
他并不比谁卑贱,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可贵!”
玱玹怒斥她道:“小夭!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是一个让人痛恨的妖!”
小夭却质问道:“你是王,将来也会是天下的王,你竟然看不起一个妖?”
玱玹这才现,自己居然口不择言,被她找到了破绽,“你在跟我咬文嚼字,作口舌之争?你为了他,竟反驳我?”
小夭上前一步,抬眸紧盯着他的眼睛,用力说道,“对!
这一次,我绝不退让!”
玱玹极怒攻心,竟一时气结,脚下无力,险些晕倒过去。
潇潇急忙闪身过来,扶住了他。
潇潇斥责小夭道,“王姬,陛下已多日不曾合眼,身体已十分虚弱,你竟还要激怒他?”
小夭未料到竟会如此,脸上也显现出担忧来。
她又向前了两步,“哥哥……”
她唤道。
玱玹缓过劲来,抬手阻拦她道,“你的心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哥哥?”
小夭握住了手,“我没想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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