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眸中温度逐渐消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说完,他便起身向着远处而去。
璟并没有放任相柳离开,他上前拉住相柳道,“你跟我来。”
相柳虽还有事,却并不急于一时,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善于伪装的狐狸究竟能说些什么。
璟将相柳带至僻静处,设下禁止后才道,“我知道你同小夭羁绊已深,可我不想看她痛苦,我想你亦是如此。”
相柳睨眼看他,静候下文。
璟道,“从前你数次撮合我与小夭,我虽不知晓其根本,但我知道,你定然是觉得不能给她想要的,所以一再逃避。
我不是瞎子,自然明白小夭对你的感情。
但凡相遇,她的目光便紧随着你,令我心生忌惮。”
相柳依旧在睨看着他,并不打算接话。
璟看着他道,“可从前你能明白,如今却又为何生了执念?你明知她无法在你同玱玹之间做出选择,今日之阿念,便是明日之小夭,你又为何要让她面临艰难抉择?”
相柳明白他深意,直言道:“我如今做的,亦是她的选择。”
璟惊讶道,“什么?”
相柳道:“但凡你能争一些气,不被那些俗事所困扰,我也不用一再救她。
玱玹同小夭感情至深,却无法处处将她维护,以至于一再将她置于险境,这些你又何曾明白?”
相柳说着,逼近璟道:“当你为了妻儿之事自怨自艾,她却在生死存亡间挣扎;当你为了她离开你而感到痛苦,她在孤身闯荡天涯;当你为摆脱防风意映而欣喜,她却在独自对抗死亡于悲凉。
我以为你能带她离开,却没想到你只看得到自己的痛苦,对她的处境毫无察觉。”
相柳伸出手,戳着他胸口道:“你一再逃避,将她当作自己的避风港,却从未想过她要面临什么。
她本就脆弱,如何能支撑得住一个比她更脆弱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相柳的一番话让璟顿悟。
所以,小夭之前说他的那些并非是她恼羞成怒,也并非一时气愤,而是积压已久,直到崩溃爆。
他从来不是受伤的那个,而是施压的那个。
璟颤抖着道,“所以,你才接受了她,成为了她的寄托,将她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你是想这样告诉我,对吗?”
相柳没有说话,也不再向他逼近。
璟的双手在广袖中握成了拳,“是我将她推向了你,对吗?”
相柳转头看向别处,依旧没有说话。
璟一把将他拉了回来,逼视他双眸,大声质问道,“但是你这样,难道不是将她推向了另一个深渊吗?”
相柳的眼神没有闪避,直视着他道:“我这个深渊,她甘之如饴。”
璟放开了双手,无力摇头,“你了解小夭,却并不懂得玱玹,他不可能任由小夭选择他的死对头。”
相柳道:“我知道。”
璟看向他。
相柳无奈道:“这些年他已派了不少人前来杀我,而在此之前他只是派人一再游说,不曾动过杀心。”
璟摇头叹道,“对你都如此,小夭定然也不好过。”
相柳望月长叹,“所以我一直都只能同她偷偷相见,甚至还要设好局面,以便躲过玱玹的耳目。”
“堂堂相柳,畏畏缩缩,实在可悲。”
璟好似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嘲讽他道。
相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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