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悻悻然起身,目光沉沉,看着他的背影道:“好。”
邶说是让小夭陪他,但其实是他在陪着小夭。
他带她去城东看杂耍,又去城西吃魁山族的小吃,到城北去逛花市,又去城南顶上看落日。
直到傍晚,二人才悻悻然往回走。
小夭突然问道:“你明日还会在轵邑城吗?”
邶道:“不会。”
小夭看不见他表情,只能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你还会再来见我吗?”
邶没有回答。
小夭只能将他搂得更紧了。
就好像今日一别,他再不会出现一般。
他总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随性而来,任意而去,没有规律。
但不知为何,自她醒来,每见邶一次,都仿佛是最后一面,心中隐隐不安,惴惴挂念。
即便她心里知道,他是相柳,只要他想见她,终归是能找到她的。
但若是他不愿再见她,即便她寻遍天涯海角,也不可能与他相遇。
防风邶是相柳,可相柳却不是防风邶。
即便他们命脉相连,也终究不能站在一起。
她只能珍惜与邶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一个月后,涂山璟与防风意映在青丘涂山老宅举行了婚礼。
玱玹提前就收到了喜帖,却只让潇潇准备了份较重的贺礼,人倒没去。
其实照玱玹目前的状况,涂山族长的婚礼,正是他结识和拉拢各方势力的好场合,但他却不愿意去。
他宁愿留在神农山陪着小夭。
小夭也没有去,她自然有更好的借口。
午后,小夭倚在榻上,看着阿念摆弄新得来的玩意,玱玹在一旁有一茬没一茬地陪着她闲聊。
阿念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们怎么都不去参加涂山族长的婚礼?”
玱玹本还平和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意,对阿念道:“阿念,这是你昨日从暖金阁买回来的吗?”
他指着阿念手中的东西道。
不知为何,玱玹脸上明明是浅浅笑意,可在阿念看来却如刺骨寒冰,她讪讪点头,“是的,哥哥。”
说罢,便不再开口了。
小夭倒是并不介意,扬了扬下巴,问阿念道:“阿念,之前带回来的酒,还有吗?”
阿念会意地点头,然后立即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拿。”
说完,跑也似的离开了。
小夭抬眸问玱玹道:“你何必吓她?”
玱玹起身,摆弄着阿念没顾上拿走的物件,道:“我若不打断她,只怕她又要口无遮拦,戳你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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