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青涩的秦6北头一次尝到了痛失亲人的感觉。
十七岁的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没有战争他们这群所谓的将军都不过是陛下的心中刺,倘若一日不拔掉就于心不安。
也总算明白了恩师的用意。
只有腐烂的全然没有威胁里的烂草根才不会招惹陛下的猜疑与忌惮。
好在在恩师的指示下,他早同三皇子混成了好友。
再加上这些年在京中他的风评一向不算好。
风轻轻吹过,秦6北清醒了几分。
然后他瞧见了许知微,坐在盛开的芙蓉花间,低垂着眸子时不时轻声同谢衔青说着什么。
他的心霎时软了下来,涌起无穷无尽的酸涩,反复想起方才许知微明眸含泪,怯生生地看着他。
他的这个妻子温柔乖顺,连骂都舍不得骂他,甚至还温声叮嘱他饮酒伤身。
秦6北对自己的射技向来自信,就是往日同恩师比较时都从未落过下风。
此时却对方才的事涌起无尽的后怕,他不敢想象若是方才他当真输了该如何是好。
他同宴清交好,自然了解他的秉性,放浪不羁。
且陛下对其的溺爱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就算他当真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妻陛下也只会责怪两句。
往日他总是想着若是没有战争他一辈子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日子不是他喜欢的,但起码比旁人不知道安逸了多少,又不会招陛下疑心。
况且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双亲从恩爱两不疑走向争吵不断,就连京城中说书先生都时不时要叹息几句,又见惯了那群纨绔那套,秦6北早就不对娶妻生子有任何期盼了。
无论哪样的山盟海誓,左右都逃不过岁月的磨砺。
直到他遇到了许知微,秦6北很难形容。
好像头一次有人这般全心地依附他,信赖他。
秦6北本能地想到那夜云雨,他虽同三皇子鬼混许久,但还是头一次真正接触女子。
她柔弱无骨,被他握在手心反复把玩。
在颠簸中全心全意地依赖他,总是怯生生地垂着眸子,掩住眼下的泪,脆弱地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折断。
秦6北呼出一口浊气,他虽随在三皇子身边有年,但仍不敢越过君臣之别,平日里对其恭敬万分。
面对三皇子的提议全然没有抗拒的法子。
而谢衔青……
秦6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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