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筝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顾丞均这样做的用意何在,明明两人已经一刀两断了,应当再无瓜葛才是。
不过话说回来,昨晚她能在勤政殿留下也是件稀奇的事,宁筝原本以为顾丞均回宫后见到她死乞白赖脸地睡在他的龙榻上,还不知廉耻地赤裸着身子,他应当勃然大怒,并且直接把她丢出去才是。
毕竟当时为了快刀斩乱麻,宁筝的做法实在过于伤人,顾丞均但凡还有丝自尊,都不会愿再见她。
他又不缺侍奉的人。
可是,出乎意料的,顾丞均还是将她留了下来,而且从醒来的痕迹看,昨晚他们闹得挺凶的。
难道还真因为她对他的胃口,睡了几次,睡出滋味来了,所以才一时半会儿脱不了手?
不能吧。
可除此之外,还能因为什么呢?她身上也没什么利益是需要顾丞均来图的,他不必为此委屈。
宁筝想得头疼,只好打起棋谱,暂且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棋谱打到一半,顾丞均便回来了。
他原本是笑吟吟地入殿,一看到宁筝散着,披着个毯子,在他的龙榻上打棋谱,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要多臭就有多臭。
宁筝心想,这才对。
她想起身下床,但这新取来的毯子短得吓人,只能齐整地将她从锁骨处遮到大腿根处,雪白到亮的两条长腿只能直勾勾地晃在顾丞均眼前。
怎么看,都觉得她很不正经,好像昨天费心费力爬了龙床还不够,今天还要再勾引皇帝一次。
于是宁筝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偏偏顾丞均进来后,就直勾勾地在那盯着她看,似乎等着看她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使究竟敢拖到什么时候再请安。
宁筝真是有苦叫不出。
若非顾丞均的有意为难,那些女使如何连件裙裳都不肯给她,反而取来这般短小的毯子?
她只能护着身上的毛绒毯子,又扯过被子盖在腿上,艰难地跪在床上给顾丞均请了个四不像的安。
但宁筝心里清楚,就凭着顾丞均一见到她就能把脸拉老长的劲,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她。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就听到顾丞均凉凉地说道:“筝女使好大的派头,真把龙床当你的床了。”
宁筝道:“奴婢殿前失仪,还请陛下降罪。
可在这之前,奴婢想为自己开解一番。”
她将昨夜生的事娓娓道来,殿内安静无比,只回荡着她的声音。
最后她俯身叩地,道:“奴婢或许有爬龙床之罪,可钱良才是罪魁祸,请陛下赐罪。”
叩地时,因为失去了双手的掩护,那毯子就在身前松开,从肩头滑落了下去,露出一抹雪痕。
顾丞均轻笑:“筝女使这是还想再爬第三次?”
宁筝耳尖冒了红,她拽起毯子,用两手扯着,重新掩上,可那脸上的绯红总是难消的,尤其是顾丞均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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