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蛋听出是鹿鸣涧,双腿弹蹬起来,破口大骂道:“直娘贼,我就说你是坏蛋,你还不承认,当着婆婆不好意思,背后偷袭我是吧!”
鹿鸣涧挪了两步,叉着腿蹲着,不甚雅观,但总算可以让八蛋看见自己。
掰过了旁边一根细树枝,拿在手里把玩着,鹿鸣涧冷笑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恶人先告状。”
八蛋心里一惊,矮子果然现了,可仍是嘴硬道:“你说啥呢!
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啊!”
鹿鸣涧道:“负隅顽抗,罪加一等。”
啪!
鹿鸣涧手里的树枝派上了用场,此时当成鞭子,陡然抽在了八蛋的屁股蛋儿上。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裤,但因为被吊在树上,八蛋惊恐已极,又无处躲避,感觉登时被放大了数倍,顿觉委屈侮辱、痛彻心扉,当场大声哭喊起来。
可荒郊野岭的,除了兽类,就只有她们俩人,谁也不会来救她。
八蛋一脸鼻涕眼泪,鼻头脸蛋皆是通红,虽被制住还挨了打,仍满脸不忿,口中污言秽语一股脑儿涌了出来,有些甚至脏到鹿鸣涧都长了见识。
从前,鹿鸣涧在长安赌坊和黑市也没少听过脏话,但今日所学也算尺度有所增长了。
想来是八蛋混迹在长乐坊这种恶人扎堆的地方,人们的脏话果然更加不堪入耳。
啧,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啪啪啪!
八蛋越是骂得难听,鹿鸣涧就越是抽她狠些。
渐渐地,八蛋好像也现了这个规律,也不知是骂累了,总是骂声渐歇。
鹿鸣涧以小指挖了挖耳朵,呼一口吹掉并不存在的秽物,凉凉对八蛋道:“一点武功都不会,你就敢出来做贼?”
八蛋双手紧抓着自己袄子领口,闻言一边抽搭,一边用看白痴的眼神望向鹿鸣涧:“我要是会武功,我就去做大侠了,还做什么贼?”
鹿鸣涧竟无言以对。
她想说,侠分明是一种意气,比武功的高下更重要,武功绝的坏种多了去了,难道这种人也能称侠?但是又觉自己非是她师长,跟这啥也不懂的小毛贼,有啥可说的呢。
最后只能一声叹息。
“那你是承认做贼了?”
八蛋得了这几下歇,想起昨夜翻鹿鸣涧东西,拳头和嘴同时又硬起来:“你还好意思说!
你这胎都投不起的穷鬼!
我活了这么久、偷过这许多人,像你这样包裹里一文钱都没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啪啪啪!
“啊哟啊啊啊啊啊!
!
!
!
!”
鹿鸣涧马上又是一顿鞭子,直打得八蛋泣不成声,再也没法口出狂言。
“偷到我头上,你算是踢到乌龟壳子了。”
鹿鸣涧把树枝在手里搦了搦,恶狠狠道,“臭丫头,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偷我师父的簪子。”
八蛋吸吸鼻子,恍惚道:“啥啊?簪子?那半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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