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家事多,你都瘦了些,不过刚才看你那清高大哥,才是吓一跳,如何这般哀毁过甚的样子?"
许莼道:“谁知道他,大概是真难过,祖母也挺为他前程着想,前些日子为离京外放的事闹得有些僵,大概有些后悔。
伯母听说也病了,这些日子都没露面,都是我娘操持着。
连日来了不少诰命夫人,都是我娘一个人迎来送往,辛苦得很。
白家倒是来了人上了香探了病,但脸色都不大好,对大哥哥十分冷漠,大哥哥给他们行礼,竟不理会,连个见面礼都无,十分疏慢。
"
“奇怪的是大姐姐也说病了,来不了。
只韩姐夫来了祭吊,十分冷漠,礼物也上得简薄,上了香便走了,听说伯母病了,竟也没打发个仆妇来瞧瞧。
我看那日我爹都有些生气,但也没说什么,听他和我娘说这门亲戚以后只当没了。
"
盛
长天一贯性子极爽利,百无禁忌,道:“你大姐姐嫁过去这许多年无子,人家必定早不喜了。
如今老太太没了,想来要分家的,长房的亲戚横竖和你们二房也没甚关系。
不过你爹是国公,他们论理应当还得讨好你家才是,而且还是老太太的丧礼,既敢无礼,多半是你家理亏。
我猜定然你大姐姐犯了啥错,只为了两家颜面没说,说不定你家大伯母病,太夫人忽然去世没准还为这个。
"
许莼闷闷道:“内宅的事谁知道呢,房里的丫头们都说当晚都还挺好的,第二日才知道老太太没了,府里也不许议论。
祖母才去世,身边的仆妇丫鬟全都打发到祖茔附近的庄子上了,说是伺候太夫人不精心,"
盛长云平日不爱说闲话的,此刻却忽然道:“老太太身边奴仆定是积威已久盘根错节的,姑母不趁着这个时机找个由头打发走,后边掌家立威不容易。
虽说老太太一贯疼你,但你娘可受了不少委屈,你莫要怪你娘,她不容易的。
"
许莼讪讪的,知道盛家一直在努力缓和他们娘俩的关系,解释道:“我何尝不知呢,不过就觉得有些怪罢了,不是怪我娘的意思。
我娘何曾把这国公府的三瓜两枣看在眼里呢,大概他们确有服侍不到的缘由吧。
又则那边庄子和家庙都要收拾的,兴许让他们过去也能提前安排入葬等事,要先停灵在那里等到了好日子才下葬。
"
“更稀奇的是,我听说许抓说要去那边庄子住着为太夫人守孝!你说这稀古怪不?虽说大伯父不在了,他是长房承嗣的,是该替父守孝,但毕竟二房我爹还在呢,他也不是承重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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