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到了净室后,他便将她抱了过去,又喊了明月进来清理床铺与衣物。
她的心情便是吃了土一般,又呕又堵得慌。
明明来盛京前她从无败绩,到了这边后便是一次失败连接着又一次失败。
真是失策!
!
!
她今日算准了方位,甚至根据以前看过的那书,凭着记忆对了天象,还在季辞的药膳中加入了大补之物。
天时地利人和,唯独算漏了自己的月事期!
她看着季辞就要将自己放进浴桶,立刻阻止了他,“诶,夫君,这时候不能泡水。”
“哦,这样。”
季辞有些尴尬地将她放下,从旁找到一个水瓢。
姜秋叶见状面色渐渐由黑转红,道:“夫君,我自己清理吧,脏。”
“谁说你脏了?站好了。”
季辞用水瓢舀出水,动作温柔,将她全身洗了一遍。
从来不知害臊为何物的姜秋叶,此时脸早已红成了烂苹果,双手不知往哪儿放,只能眼睛斜盯着屏风。
季辞担心她着凉,洗完后便立刻帮她擦干,拿来了干净的小衣,还有月事带。
他翻着月事带研究,没注意到姜秋叶已经熟透成紫的脸和耳朵。
“这玩意儿怎么穿?”
“我来吧。”
她伸手一把扯过,背过身穿了起来,惹得季辞忍不住轻轻一笑。
最后小衣和寝衣还是季辞坚持帮她穿上,又将人抱去了床上。
床榻已经被明月收拾干净,他用被褥将她裹好后,直接又叫了凉水,独自一人去了净室。
姜秋叶等了许久,疲累万分,眼睛已然闭上,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时,季辞才从净室中出来。
听到动静,她又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憋屈的季辞,带着极其单纯无知的模样,问道:“夫君,你去做甚了?怎的这么久?”
姜秋叶当然知晓他去做了什么事,那么多话本,可不是白看的,再加上他今夜吃了如此大补之物。
但面对这样一个整日圣贤挂在嘴边的人,她便总想着逗弄一番。
果不其然,季辞一听后脸便黑了,他僵硬又凶巴巴地道:“时辰不早了,好好睡觉!”
说完便将灯吹灭,轻轻上了床榻的外侧。
黑夜中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脑海中帮她洗澡的画面却挥之不去,桃花腮,轻娇喘,蛋白皮,越来越清明,难以入睡。
若是把眼睛戳瞎,能将那画面赶走,他定然已经做了。
而身侧的姜秋叶实在撑不住困意,早已沉沉睡了过去。
他听着她平稳又清淡的呼吸,默念着“五味令人口爽!”
慢慢将自己魂不守舍的意念赶走。
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色与食,两者挂钩,皆为五味,迷惑人心,无法自拔。
他曾读过几本道家《清心诀》与《冰心诀》的书籍,当时心中十分不齿,他这样圣洁高贵的人,怎会用得上这书。
如今却后悔未好好背下来。
他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其中的内容,“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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