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动静,她翻过身揉了揉眼睛,有些困难地起身,欣喜地看向他,道:“王爷终于回来了。”
季辞还身穿亲王朝服,一袭深青,腰间玉带。
他嗯了一声,正走近床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姜秋叶伸手拉住胳膊,一把拉下,坐在了床边。
到了如今,季辞仍有些不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他微微又往床沿挪了挪,不碰到盖在姜秋叶身上的被褥。
“醒了就好,太医说你应多休息。”
“王爷。”
姜秋叶看着他很快便红了眼睛,直接扑倒了季辞怀中,抱住他的腰,打破了两人的边界,弱弱开口,“我怕。”
软糯的声音,她怕。
忽然打消了季辞想要推开她的双手,最后只能无力地垂在床榻之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一个,需要他如此以肢体来进行抚慰的人,或许在他十几载的人生中,他看不上这种类型的抚慰。
只是这样柔软而又颤抖的肢体,让他不得不回忆起儿时怀中那只白猫。
小寡妇与那只弱小的白猫,是同一种类型,一个即使割裂他的安全距离,也不会反感的种类。
他从未遇到过这番境况,只能安慰道:“王氏已经被捕,她手下的死士仅有三四人逃了,不过放心,本王已经下了海捕文书,很快便能缉捕归案,如此张家案件便也算了了。”
忽然,他感受到胸前一阵湿润,忽然僵住,有些不知所措,他低下头,看着将脸埋在他胸口的姜秋叶。
小寡妇为何又哭了。
也是,昨夜遭遇此等凶险,大火烧了归鸿堂,又遇到刺客袭击。
好在没有让他僵持许久,姜秋叶适时起身放开了他,眼睛有些红肿,脸颊布满泪痕,撇着嘴道:“王爷这次食言了。”
“怎么?”
“王爷曾经是否承诺过我,说会护住我,保住我的命?”
季辞目光不自然地看向一旁,道:“是,本王承诺过。”
姜秋叶哼得一声,把头扭开不再看他。
他突然不知该如何做,他从来没有试图安慰过任何一个生气之人,于是只是僵着脖子问:“怎、怎么了?”
姜秋叶声音闷闷的,始终不看他,道:“可是,我昨日差点就死了。”
“”
季辞自知理亏,确实是无话可说。
她慢慢转了过来,视线却不落在他的脸上,“若不是我机智,及时现了王掌事手臂上的梅花刺青,若不是我想方设法拖延,我早就死了。
我当时都打不过那群黑衣人,只能一直不停的利用桌椅躲避,好几次,有好几次我差点死在他们的剑下。”
这般说着说着,姜秋叶眼中的金豆子又开始往下掉落,还打了两个哭嗝。
季辞沉吟道:“没错,昨夜是本王疏忽,他们暗卫中间换职,离开了一段时间。
后来又禀报不及时,导致本王去晚了。”
“昨日本王去了诏狱,离开后,听到暗卫来禀,便立刻调兵去了归鸿堂。”
诏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