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微笑道:“依你所言,该如何劝服那些不肯归降的臣工啊?”
“回禀父皇,西楚皇帝出逃时,岂止没能带走一干祁阳宫里的旧臣,就连国子监一干学生们也都尚滞留在庐阳境内。”
慕容峤继续说道,“今日儿臣巡防廷尉诏狱,见到一人。
若父皇得其一人归顺,可使国子监众学子全体归附,使天下文士皆归心。”
慕容煜双目炯炯,问道:“哦?那人是谁?谁有这本事?为父所知,这世上除了铁骨铮铮的诤臣勇将之外,最难收复的便是那些个‘二两脾气、三根反骨、油盐不进’的读书人。”
“回禀父皇,此人乃是,西楚太安八年三元榜、三朝重臣、太子太傅兼国子监国子祭酒,章——载——道!”
慕容峤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出了章太傅的名字。
慕容煜欣喜若狂地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好!
此乃天助我也!
没料到知虚先生竟然尚在庐阳,甚至身陷廷尉诏狱,料其对西楚昏君心有怨怼……收服有望!
谁愿前往说服?”
“儿臣愿往!”
慕容峤主动请缨。
慕容岳连忙阻止道:“不可!
父皇,此举万万不可!
启禀父皇,天下文人皆以章载道马是瞻,若其万一不肯归降,世间学子岂不一一效仿?依儿臣所见,不如现在就除去他。
把杀死他的罪责推到西楚昏君孝钦帝的头上,就说,我们南燕义军破城之时,知虚先生已被孝钦帝秘密诛杀于廷尉诏狱。
如此,既可除去隐患,又可让西楚彻底丧失文士之心,以防其卷土重来图谋复国。”
慕容煜听完长子慕容岳的意见,面露犹豫之色。
“父皇!”
慕容峤跪下道,“自太祖爷爷开国,历经三代推行汉化,父皇也继承先祖遗志继往开来,要让民族大一统天下归心。
推行汉化,若得章载道辅佐将是事半功倍、如虎添翼。
请父皇许儿臣三月时间,定说服章太傅归顺我朝!”
说罢,深深顿。
慕容煜对次子慕容峤说道:“孤乃爱才之人……好,那就许你三个月时间,若三月之后章载道仍旧不降,另作他论。”
“谢父皇!”
慕容峤并不起身,继续说道,“儿臣还有一言,父皇容禀。”
慕容煜:“何事?但说无妨。”
慕容峤:“方才听闻父皇说道‘待班师回朝犒赏三军’,父皇这是打算回我南燕临安都城,并无迁都庐阳之意?”
慕容煜看了慕容峤一眼,抬手摊掌示意他继续。
二皇子慕容峤又道:“依儿臣愚见,父皇不如迁都庐阳,我朝虽然定都临安六十余载,但其东临海湾,常年会有海贼出没,孙循为的一干海贼屡犯我沿海百姓,抢夺财物。
但其船只来去无踪、神出鬼没,我南燕沿海驻军抗击多年,尚不能将其擒获。”
“况且,临安东面的海湾乃江海回流之地,海水倒灌,钱塘江水常年泛着咸苦。
海水倒灌肆虐之时,更是猛于贼寇,其势犹如怒涛卷霜雪,吞没良田,让成千上万百姓流离失所。
全凭父皇年年开仓赈灾,才得保一方没有饿殍遍地。”
“父皇,莫如就趁今朝,迁都庐阳,让文武百官、鲜卑贵族们携其家眷,让我南燕名人逸士迁入新都,使两国文化、民俗交融,实现大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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