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天已经很好了。”
江以商靠近,吻过她的泪痕,“今年樱花开得早,我们可以去看看。”
“然后呢,你还想去哪玩?”
“我啊,”
他假装思考得很慎重,“富士山吧。”
如侬笑问:“怎么是这么烂俗的答案?”
“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要去看标志性的景点。”
江以商揽过她,一起倒在榻榻米上看月亮,“还记得吗?当年在ktv,我唱过《富士山下》。”
时光流转,当时中戏校外普通而拥挤的ktv里,江以商在簇拥中唱起《富士山下》,稀烂的粤语音引来一片笑声。
如侬为此感到心疼,可他只是举着话筒,笑着唱了个囫囵,后面甚至跃跃欲试,要和另一个男生合唱《月半小夜曲》。
“记得。”
如侬侧卧在他臂弯里,“其实我当时想,怎么有人这么没脸没皮,粤语音那么塑料,还非要一直唱粤语歌。
如果是我,可能第一都唱不完,我怕别人嘲笑我。”
江以商笑了:“原来你这么想——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有个女孩儿窝在角落里并不是很开心,我想逗她笑笑。”
他声音爽朗,仿佛真回到了当年,“没想到她居然在觉得我丢人。”
如侬噗嗤一下笑出来:“所以,后来你刻意去练了粤语吗?”
“是的,拍《双城》前我想跟程冠文导演套近乎,专门去学了一阵子。”
他的手指在如侬胳膊上游走,灵活得像是在演皮影戏,“所以现在我唱《富士山下》会好听很多,你要不要听?”
“不要。”
她不假思索地拒绝,“寓意不好,你还是唱迎春花吧。”
男人哭笑不得:“谁谈恋爱唱迎春花?”
“我呀。”
如侬霸道地把半边手脚搭在他身上,“你唱不唱?”
“好,唱呗。”
江以商煞有介事,还严肃地清了清嗓,“好一朵迎春花,人人都爱它……”
他的嗓音原本磁性低沉,唱这样幼稚又喜庆的歌,自带磁场不合的诙谐。
如侬听得咯咯笑,但又不让江以商停下。
她笑得眼泪盈满又拭去,江以商是个只会单曲循环的唱片机,最后他自己都烦了迎春花,决心固执一回,非要一展歌喉唱《富士山下》。
“不可以!”
如侬伏在他胸膛,难得主动地吻过去。
后来富士山的雪被她吻化了,变成一滩春水,就再也没人提这件事。
第二天他们跟宫崎父女告别,启程前往静冈。
莉子送他们到门口,乖巧无害像只驯服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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