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恽:“……”
“今有恶霸曾辱邻童,棍棒杀人,毁尸灭迹,又一日当街欺侮贫少年,少年卫己而杀之,又当罪何?”
荀恽:“……”
郭奕:“有人辱其师,当街敢杀人,乱世称豪气。
赵娥、秦女休、苏来卿,此三女皆以私仇复怨得垂名;《周礼·秋官·朝士》云‘盗贼军乡邑及家人,杀之无罪’,郑玄释曰‘若今时无故入人室宅庐舍,上人车船,牵引人欲犯法者,其时格杀之,无罪’;昔董乱使旧律湮灭,应劭应时修补汉律,又为一变。
‘不以一眚掩大德’,法变则通,不变则亡。”
……
见曹节听得津津有味,我不禁纳罕:“节儿,你也懂儒法之争吗?”
曹节弯眉笑:“虽不能懂,但弈哥哥说的,定然不错。”
那时我与秦纯还十分惊奇不解,当初因曹操缢死来莺儿而被吓得口吃的曹节,竟已恢复如初。
而看见曹节挨着座跟郭奕言笑晏晏时,我们什么都明白了。
“你看节儿那脸红的,哈哈,真是跟当年的我们一样啊……真怀念在司空府同居的那段日子。
如今我们三人长大了,分居了,我常常觉得与姊妹们生分许多,今夜却很是不同。
仿佛爱谈论俊俏公子、诉说闺事的我们,就在昨日。”
可秦纯却并不笑,也似乎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阿姊,此等场合,切不可失了仪态。”
秦纯睫毛微颤,回眸瞟了我一眼,仍端坐不乱。
我心下一动,想起那日被秦纯撞见夏侯尚道我结姻之事,便借机解释道:
“纯儿,你如今,还心悦着那夏侯伯仁么?数月来与他打交道,我着实怕了,此人心机极深,绝非良善之辈——”
秦纯径直打断道:“伯仁哥哥可是有恩于你,崔姊姊,你竟就在人前如此贬损他的吗?”
“他处处为利,甚至拿感情作赌注,儿女私情于他不过儿戏,那日他为何会在我院中说那番话,你是明白的。”
“不,阿姊,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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