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后来的事情多少我还有些印象,但入京前的,我是分毫也不记得。 记得入京那日,还是因为那日委实太过凶险‐‐我的马车在京郊被流窜的山匪所劫,护卫全军覆没,贴身丫鬟云儿拼命掩护着我逃了出去。 我跑了好久,跑到喘不上气,喉咙呛出血腥味儿来,可也不敢停。 他们有马,很快便能追上来,只要落入他们手中,就算侥幸留住性命,家,也回不得了。既然无论如何都是一死,我怕自己跑不掉,干脆下狠心从矮崖上滚了下去。 时值隆冬,山间积雪足有五寸厚。 虽没摔死,但艰难爬起来时,也已经头晕眼花。 我冷得厉害,几乎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是以在听见马蹄踏雪的动静时,还以为是山匪又追了上来。 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