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于一己之私怨,而是多年所见所闻有感而。” 这么多年,他没有养成怨愤之心,亦不愿像他们那样视人命如草芥,非是多么菩萨心肠,而是看惯了那些仆从的苦难之后,觉着自己起码想活还能活着,较之那些人已算活得舒心。 毕竟,无论如何,没人会拿他的命随意去玩,于他而言已是莫大的幸运。 段曦宁收起玩笑的神情,正色问:“既如此,梁国士族又如何与皇族共天下?” “这……”沈渊迟疑,思量片刻才缓缓道,“我并不懂朝政,见识浅陋,只知士族大多把握用人选官之途。寻常人若想读书、入仕,皆须投身士族,若有忤逆,便有欲加之罪,万劫不复。梁国选士皆看出身门第,庶族寒门是难有出头之日的。” 段曦宁疑惑:“凭他们那些人,当真能把握得如此牢固,让人再无出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