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的君莫言让人搬了案几放在窗下,窗外有几棵樱桃树,盛开的樱花离着窗子很近,近到仿佛樱花便开在格窗上,呼吸间可以闻到阵阵花香。
君莫言拿了折子坐在案几旁批阅,许是阳光太好,他拿着折子却看不进去。
抬眼看着窗外的樱花,响起那人如樱花般清冷的身姿,面对他时眉眼含笑的倾世容颜,脆生生的‘言哥哥’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他心头一痛,唇边苦笑溢出。
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折子上,开始认真批阅。
良久,他感觉到一丝倦意,便放下批好的折子,一手支着下巴闭目养神。
傍晚时的夕阳余光落在伏案浅眠的人身上,夹带着一阵微风拂过,一片樱花瓣悄悄落在他的肩上,留下淡淡清香。
斜风细雨微凉打落轻狂湿了裳(上)夏离尘觉得自己这会儿肯定很狼狈,他和毛毛漫步在林间小道上,一个时辰前还阳光明媚的山林这会儿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淋得他措手不及。
一身似血红衣被雨水打湿,有些黏腻的贴在他如雪的肌肤上,夏离尘坐在马背上,一缕青丝从眉梢垂落在耳畔,却遮不住他眉间的愁苦。
“毛毛,师傅说不会下雨的,为什么雨还是下来了呢?难道师傅的推算能力不行了吗?”
夏离尘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红润的唇微微嘟起,如墨般的眸子里闪着噼里啪啦的火光。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山间,他又因为太过信任师傅的推算,连把油纸伞都没有带,眼看着天要黑了,他要怎么办啊!
身下的马儿似乎很不满主人的犹豫,急躁的原地踏步不走了。
夏离尘的嘴巴撅的更高了,他的毛毛也不高兴了吧!
都怪师傅!
趁着天色还微亮,他拉着毛毛找到了一个天然洞穴。
把毛毛放在洞口就往里走,洞很深,还有些不知多少时日以前的人留在这里的一堆灰烬。
洞内很干净,有个很大很平滑的石台,让夏离尘感到奇怪的是,石台上铺着一张白色动物皮毛。
夏离尘感觉不对劲,心性善良乐观的他以为是哪个好心人为了后来人特意留下的。
乐哈哈的跑到石台上坐下,拿出包裹里的干粮刚要吃就感觉屁股下一阵黏腻。
他挫败的放下手里的馒头,懊恼的起身拿出怀里的火石,又在旁边的碎石堆里找到一捆干柴,乐滋滋的点火烘烤衣服。
火很快被点着了,夏离尘却犹豫了,这里没有人,应该可以脱衣服的吧!
师傅说不可以随便脱衣服的怎么办呢?他歪着头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脱下来烤烤,湿衣服穿在身上实在是不舒服。
随着红艳衣袍的脱落,滑落出来的一片白色让黝黑的洞穴都光亮了许多。
一头青丝垂下,隐隐遮盖住他背上一对形状美好的琵琶骨,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胸前春光更是让人欲火难耐,大有任君采撷的味道。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衣袍下的亵裤,露出一双修长挺直的美腿,肌肤白皙光滑,让人有上去摸一摸的冲动。
夏离尘不懂自己的美好,自顾自的开始烘烤衣服,他支了一个小木架,把湿衣挂在上面便不再管它。
因为没有人的关系,他也没有感觉到不适,坐在柔软的动物皮毛上啃馒头。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夏离尘吃完馒头,发现自己比较单薄的亵衣已经干了,便拿过来穿在身上,无聊的坐在洞口,看着外面的雨雾,狂风暴雨中,山林所有的树木都被风刮得弯了腰,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二月天的雨水还是很冷的,夏离尘只穿了单薄的亵衣,微冷的气息迎面扑来,他打了个冷战。
“毛毛,你说,我师傅在干嘛呢?他会不会想我啊!”
夏离尘趴在洞口的大石头上,双手托腮看着雨水发呆,时不时的开口和自己心爱的马儿说几句话。
斜风细雨微凉打落轻狂湿了裳(中)天越来越暗,夏离尘见大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低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洞里的石床上,打算好好睡一觉。
就在他躺上石床的时候,他的毛毛突然嘶鸣起来,急躁的马蹄踏地声似乎在提醒夏离尘,小心危险。
夏离尘还没有坐起身就看到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洞里。
“你是谁?”
洞里的火堆已经差不多熄灭了,夏离尘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有些弱弱的问。
男人喘息粗重的朝着夏离尘靠近,浑身上下滴着水,黑暗中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射出灼热的光芒,他一步步走到夏离尘身边,弯腰贴近他的身边,鼻子细细嗅着什么。
夏离尘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由着他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傻傻的坐在石床上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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