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王不待见我,对他自己的孩子,倒似乎还是有几分怜爱的。
服侍的宫女太监一应不少,那些个终日守候着的侍卫,一看就是武功不弱又忠心可鉴的。
是了,古往今来帝王都看重自己的子嗣,至于是谁生的,那都没什么区别,反正是他儿子。
对,月嵘是我生的。
只能说我运气比较好。
进宫没多久,就怀上了,还一怀就是个小皇子。
可惜也并没有什么用场,夫君对我的态度还是那么冷冷淡淡,只是加强了些侍卫守护我和孩子,看不出有多少喜悦之情。
我是庶女,即使生了皇子,也不可能有机会封后,对此,我早就看得淡了。
我只是有些怅然,这小家伙,本该还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
我确实不受待见,夫君一年也来不了我宫里几回。
可谁叫我肚子比较争气,就是怀上了呢。
也就是我入宫第二年左右的事。
可惜,那孩子并没有机会看到这世上的阳光。
☆、翻牌子监视夫君的第九天,夫君终于翻了牌子。
每天一成不变的日常忽然有了突破性的转折,我却只是愣愣站在寝殿外间的殿堂里,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原来我的担忧完全是白操心。
老祖宗——太皇太后娘娘终于看不下去自己的皇孙如此一心扑在江山社稷,冷落后宫佳丽,恐皇室人丁单薄,于是一声令下把人叫了去,端庄严肃又疾言厉色,晓之以情又动之以理,说完以后夫君回来当晚就掀了牌子。
我还真是想太多。
这种事哪儿用得着我这种小丫头瞎操心,不说老祖宗定会放在心里,就是夫君自己,必然也有数,不定哪日自然就会施下恩泽,想来前段时日肯定是太过忙碌了。
那姑娘似乎是今年新选的秀女,年轻而鲜活的美貌,绣被一裹,早早地送到龙床上,暖玉生香地等着。
我忽然就想起自己入宫没多久时,第一次被裹着抬进来的情景。
深冬的夜里,雪花落在我的棉被上,我从被子的缝隙里看出去,黑夜里只有依稀几条梅枝,冷风擦过脸颊。
我并不算是第一次同他做这种事,但是紧张羞涩的心情,却是一点也不少。
他覆在我身上时,没有过多言语。
我闭着眼睛,知道前一晚躺在这张床上的还是另一个女人,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木偶,机械地与他行这种事。
对他来说,我只是个排遣需求的物件。
直到做完,他也没多说什么,或做任何多余的事——除了最后□□未退时的几个吻。
也不会再像那样……啊,那大概是他初时觉得新鲜,有兴致玩一玩吧。
例行公事般地结束,我便如抬进来时一般,即刻又被抬出了寝殿,根本不会有留在那张床上的权利和机会。
大概自那个时候起,爱就已经弛了吧。
又是深夜,他才处理完政事,撤了笔从外面的小书房进来。
他脱衣服的动作是流畅利落的,其实很寻常,我却总感觉那姿态里藏着几分诱惑,看得我忍不住心中一动。
床上的姑娘已等了许久了,虽在厚被之下看起来没什么动静,却绝不可能是睡着了,她悄悄转头向外望了望,显然兴奋激动,期待已久。
“刘妃?久候了。”
他把被褥掀开一角,果然露出来一个面若桃花的美人,他低头在那两片花瓣似的唇上浅浅一吻。
后面的事,我站在较远的屏风后,看得不那么真切。
不管真不真切,总之是不怎么好描述了。
他脱了上衣,欺至那姑娘身上,因为夜深且宫女太监早已按规矩在殿外侍候,他帷帐也没放下,明晃晃的就在我眼前。
我想我应该走开,可是眼睛却一动不动看着那个方向,怎么也无法移开。
华被半掩下,他强有力的身躯和规律的动作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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